眾人不用任何提醒,自覺側身讓開一條道路。
沈舟直接無視地上的沈弈,緩步走入涼亭,用食指刮了一下溫絮的鼻尖,“昨晚跟你說的都忘了?”
女子笑意浮上眼角,反問道:“也沒說什麼吧?”
沈舟抿了抿嘴唇,“好像是誒。”
溫絮嗔怒道:“反正我就是這性子,你早知道,不喜歡可以不娶。”
沈弈迅速抬起頭,“她都認了!她都…”
話未說完,沈舟一鞭腿將其放倒,鞋底死死踏在對方嘴上,碾了幾下,“不要急。”
沈弈喉嚨裡傳出嗚咽聲,向周遭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你們這群叔伯長輩,王公大臣,不管管嗎?任由齊王世子如此欺淩堂兄?
蒼天啊,沈家出了不孝子,您睜眼看看吧!
宗人府三位不是不想幫忙,而是被沈凜一個眼神嚇的愣在原地不敢動。
陛下已經起了殺心,若是開口求情,沈弈隻有死路一條。
多年的兄弟,他們最了解大哥的想法。
之後對外宣稱晉王世子染病身亡,一樣不會有損皇家顏麵。
現在隻能等沈舟出完氣再說。
江左晦大為震撼,小聲道:“像不像曾經的南越皇宮?”
沈凜嗬嗬道:“朕當年的情景可比臭小子凶險的多,群敵環伺,刀斧加身而渾然不怕…”
江左晦嘀咕道:“陛下您彆這樣,有霧隱司的高手在,一堆雜兵還不能把您怎麼樣。”
被揭穿真相的蒼梧帝君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羞愧之情,他的臉皮比齊王世子隻厚不薄。
門下省侍中程硯農憂心道:“還是太衝動了,該交給宗人府審理定罪的。”
此言一出,一宗令,兩宗正同時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不是很想管的神情。
他們心中雖各自有偏好的皇子皇孫,但絕不會在聖上已經表明態度的情況下公然反對。
右仆射薑望溪沉聲道:“殿下有很多事情不適合記錄上史書,如今又多一件。”
史官們之前就為了某些文字吵過一架。
齊王世子舟為保護王氏父女,持糞勺於京城破落院內激戰亡國餘孽…
怎麼聽怎麼像路邊攤上賣的野史。
沈凜輕笑道:“讓臭小子和史館那群人掰扯去,朕不管。”
沈承璟拉住晉王妃的衣袖,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
涼亭內陸知鳶急切:“明明是晉王世子無禮在先,你還說這種話惹溫姐姐生氣。”
沈舟不明所以道:“我說啥了?而且你不應該偏向我一點才對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陸知鳶呸了一聲,“就不偏向你。”
沈舟笑了笑,看向未來的世子妃,“你不嫁給我想嫁給誰?難不成外麵有相好的?”
溫絮下巴微微抬起,露出白皙的脖頸,“你猜。”
不做男裝打扮,性格也不像之前那般,或者說這才是她真實的一麵。
隨即又嗔道:“強詞奪理,我說的是你不想娶可以不娶。”
沈舟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想的,都想。”
兩位女子同時臉色一紅,像是天邊掛著的晚霞,許多長輩都在,這人怎能如此不知羞恥?就不怕被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