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囿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費贇自始至終都不願意鬆口,沒辦法,隻好失望地告辭離去。
從費贇那裡剛出來,莊子囿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孫明禮那裡,卻被告知孫明禮牙疼病患了,這會兒正在醫院治牙。
莊子囿不敢耽擱,打聽到哪家醫院之後,又跑到了醫院,在牙科門診,遇到了正在做根管治療的孫明禮。
通常情況下,牙科門診一般都是一個大房間,裡麵擺放一排機器,許多大夫同時為患者治療。
去牙科看過病的人都知道,牙科醫生看似都使用一次性工具,但那些機器上麵,總避免不了會沾染各種不易清洗的汙漬,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要不是逼到沒辦法,誰願意進醫院?
進了醫院,誰還會講什麼乾淨不乾淨的?
但孫明禮就醫的這個診室,顯然是獨立的,衛生條件也要比外麵的大診室好了不知多少倍。
莊子囿來到診室的時候,孫明禮正躺在那裡,醫生拿著工具正在他嘴裡鑽個不停。
等醫生手裡的活計告一段落的間隙,莊子囿趁機跟孫明禮打招呼道:
“孫書記,我有些工作想向你彙報。”
孫明禮扭過頭,看了莊子囿一眼:
“原來是莊省長啊,要是有工作上的事,還是去我辦公室再談吧,我這個治療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的。”
莊子囿道:
“我來都來了,也就幾句話的事,在這裡談也是一樣的。”
孫明禮又扭頭看了莊子囿一眼,然後坐起來,朝醫生擺了擺手:
“林醫生,你先出去一會兒,十分鐘以後咱們接著治療。”
醫生答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莊子囿見醫生出去之後,就開口道:
“孫書記,我今天過來,是想求你網開一麵,不要對我們莊家趕儘殺絕。”
孫明禮裝糊塗道:
“莊省長這話從何說起?你都把我給說糊塗了。”
莊子囿道:
“孫書記,我承認‘金源’是我們莊家的根基所在,你這麼一查,顯然是要把我們莊家往絕路上逼啊!”
孫明禮道:
“莊省長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明白了。‘金源’不過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公司,我們的政府部門,有權力有義務對轄區內的所有企業進行監督、審計、檢查,要是‘金源’沒有問題,查一查又何妨?查一下,也是對他們的肯定和鼓勵嘛。”
莊子囿苦笑道:
“孫書記,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你我就不要打啞謎了。今天一大早,幾乎所有職能部門都出動了,直接堵住‘金源’的大門,搬走了公司所有資料。這麼大規模的調查,試問一下,哪一家公司能經得住?”
孫明禮打哈哈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金源’要是能夠守法經營,按時納稅,又怎麼會怕查呢?再說了,我隻聽說‘錦信集團’才是你們莊家的產業,沒聽說過這個什麼‘金源’也跟你們金家有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