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小酒入口,有了烤肉的鋪墊,此時喝起酒來才品出真正的香醇,席童看著齊鈺眼裡閃著光:
“看你的年齡不算大,可這做事說話透著豁達真誠,出來一趟認識如此朋友,共品如此美味美酒,此行真是收獲滿滿啊!”
兄還未自我介紹:
“席童,字承基,這是舍妹席璿兒!’’
齊鈺兩年來一直在桃山未曾走出過村落,也對外麵的世界少了一些認知,自是不太明白,席是皇家姓氏。
齊鈺本也是守著小書院教教孩子們,開開心心的過一生足矣,所以很少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和探索,每日守著自己的桃山當個快樂的山大王挺好。
齊鈺連忙自我介紹道:
“齊鈺,字惜辰!”
席童端起酒杯:
“我喚你惜辰可好,來,相識既是緣分,今後若是閒暇去上京城,兄請你喝酒!”
兩人對飲一杯,喝著酒吃著烤肉,屋裡的暖意驅散了席童一路上的鬱結。
席璿兒眼睛時不時的盯著酒瓶,估計和齊鈺當時一樣,對長在瓶子裡的大雪梨充滿迷惑,齊鈺看著席璿兒不時瞥一眼不時皺眉頭感覺好笑,嗬嗬一笑。
“彆看了,瓶子送你了,回去仔細看去吧!”
話音剛落,兄妹二人一同出聲:
“不可!”
臉上嚴肅的表情讓齊鈺一怔,隨即想明白了,這時這個瓶子的價值還真是無法估計的,先不說被認為是如此之大的琉璃花瓶,就可能價值高的嚇人。
再加上完整保存的雪梨裝在瓶中,二人估計以為這個雪梨能長久保存和瓶子有關,那麼這樣一個彆致神奇的瓶子,估計在上京城裡也能換一個大的宅院了。
如此貴重之物隨手送與初次見麵的人,這讓二人有些吃驚地同時也急忙婉拒,如此厚禮哪裡敢隨意接受。
其實齊鈺再說出口後看二人的反應已經意識到了,但是齊鈺可能與他二人想的不同,對於齊鈺來說錢財或是權勢都不是自己的所需,自己需要的就是像現在這樣守著小小的書院,守著桃山,閒時種種菜,饞了去後山打打獵,平時和孩子們一起讀書玩樂。
這是齊鈺最喜歡的生活,齊鈺最喜歡的稱呼就是齊先生,山村裡的寧靜祥和山裡人的質樸和善良,老族長的愛護與維係,齊鈺真的把自己當做了齊先生,當做了桃山書院的大先生。
齊鈺讓二人嚴肅的表情搞得有些緊張,端起杯子自己灌了一口:
“那什麼,酒瓶送你,酒可得喝了,要不就虧了!”
席璿兒手臂不停地擺動:
“齊先生,齊鈺,我就是看看,覺得好奇,我不是想要這個瓶子。”
齊鈺裝作生氣的樣子:
“不行啊,看了要負責的,你得帶走保存起來,什麼時候知道,梨子怎麼裝進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就當做這個瓶子是謝禮了。”
席璿兒無措的看向自己的兄長,席童定定地看著齊鈺:
“你是不是知道我們的身份,你有所求?’’
目光逐漸變得冰冷起來,齊鈺瞥了一眼席童:
“恩,知道啊!貴人麼,吃個烤肉都吧唧嘴的貴人,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一個破瓶子都緊張成這樣,還貴人嘞,快點酒杯倒滿,要不瓶子拿不走啊!”
席童隨即眼睛瞪大:“我吃烤肉吧唧嘴,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齊大先生可不慣著席童:
“我兩隻,兩隻,怎麼吧,吧唧嘴不讓說?”
刻意地岔開話題,齊鈺慢悠悠的坐下,
“吃不吃了,吃個飯你看你兩個,一會一驚一乍的,心臟不好還被嚇著了呢!”
席童與妹妹坐下後相視一眼,二人都看不懂齊鈺,如此貴重之物送人,還表現得嫌棄和不羈,這樣的人二人也沒見過呀,齊鈺看著席璿兒。
“彆琢磨了,我知道那瓶子可能值些錢,可你看我,有酒有肉,有個擋風遮雨的小書院,錢財呢,我每日所需無非一日三餐,衣服鞋子都是村裡的婦人給送的孩子束修,閒時采藥打獵,村子裡的郎中和屠夫都會按價收購,買了日常所需有了剩餘我也會添些書卷和筆墨,所以啊,錢財對我沒有太多的需求,我所求的就是滿院的孩子追著喊先生,每天都挺著小胸脯回去告訴自家阿爺又學了一個字,你想象一下我多開心吧,行了彆在那彆彆扭扭的糾結啦,搞得我拿瓶子提親是的。”
說完感覺過了,趕緊伸手對著自己嘴巴啪啪兩下,“一天天胡說,該打。”
席璿兒小臉一紅,剛剛有些羞澀,看見齊鈺自己打嘴吧,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席童這時也放下了戒備,抬手一躬,“如此替家妹謝過了,隻是我們平白要了惜辰如此貴重之物,我二人如此之舉就有些貪婪了”
說著走出屋子,不一會手裡拿著一把帶鞘的寶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