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鹿和連誠也聯覺打馬趕了過來,林奉鹿還離得好遠那爽朗的笑聲就傳了過來:“痛快,這才是打仗,真是痛快!”
連誠高聲的附和著:“這樣的軍隊指揮起來才有勁,以前都是看到對麵的騎兵想著怎麼打,現在直接想怎麼殺,太舒坦了!”
齊鈺看著兩個人如此開心,也打心裡高興起來,戰爭不隻是練兵,也是樹立將領的自信,能看到兩人這麼快找回狀態,齊鈺就覺得這次出來值得了。
齊鈺也拍馬迎了上去:“這邊結束後,快速地休整隊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去詐城,我們後麵的路還長呢不在這片區域耽擱時間。”
交代完自己的意圖,齊鈺回身和陸清塵說道:“下麵的戰役交給你們幾個人了,連誠負責戰役的布局,荊素依舊負責你的方麵,陸公帶著無塵和紅線配合,奉鹿把重甲的後備隊也鍛煉一下,若是他們也能在備甲的情況下發揮戰力,那我也不給你一百一百的加人了,直接擴到一千人,一千重甲,那可就是戰場上一錘定勝負的存在了。”
馬上的幾人連忙拱手應諾,大家知道這是齊鈺在給大家磨合的機會,畢竟殿下今後上戰場的機會會越來越少了,每一個方麵都需要有人能獨立的擔起事務來。
而這次磨合真的是全方位的配合,接下來的很多天,無塵的刺殺,紅線的信息配合,連誠帶著一千半甲騎兵猶如幽靈般的戰法,加上重甲一次次的關鍵時刻定音的操作,戰線越來越長。
但是戰鬥越打越出色,齊鈺原本是練兵的意圖,現在已經完全的達到了預期,而草原腹地,卻因為齊鈺這支隊伍的出現,徹底的亂成了一團。
這期間不隻是齊鈺在不停地發起戰爭,受到齊鈺的影響後,草原腹部的一些不安分的部落和中城,也開始了吞並和征伐,而不少郡城也開始下場平息爭端。
齊鈺在此也時又被陸清塵的操作驚到了,要麼說一國之相還兼著無塵的大統領之職呢,一次次的挑撥離間,散播假的謠言,再加上荊素用各種方式造起的聲勢。
亂,徹底的亂了起來,而齊鈺此時正帶著自己的隊伍沿著撤離的路線向回轉,本以為會遇到各部族的圍剿和城郡兵馬的追殺,可是此時腹地的各種混亂爭鬥,早就把齊鈺這支隊伍淹沒了。
跨在戰馬上的齊鈺有些不解,按理說草原上在西邙帝高壓統治下,不該出現這樣的局麵啊,即使是遠離西邙的都城,可這裡有著不下二十座郡城,一百多座中城,數不清楚的部落。
齊鈺在來時還仔細地做了很多的部署,對每一步都做了最壞的推算,可就是沒有想到這裡會出現如此大的混亂,陸清塵也在馬上有些不解。
若是自己這些人,出現在曾經覆滅的那條滅國線上,也許壓在原有國民心裡複仇的種子會發芽,會蹦出如此大的混亂,這點上陸清塵還能理解,可這裡是西邙的管理最普及的地方,甚至每座郡城,都有西邙的國都派過來的軍隊,絕對是忠心的軍隊啊。
傍晚的宿營地,紮在一片山裡湖泊不遠的空地上,篝火旁幾位將領和齊鈺,捧著煮好的羊肉麵吃的香甜,大鍋煮的掛麵和豆瓣醬、野蔥炒的羊肉醬攪拌一起。
荊素手裡擎著筷子,邊吃邊說道:“這局勢看起來是混亂,可這混亂不是今天才啟的,從西邙建立起國都的那一天就開始了,一路征伐從草原深處到整個西域,可是從開始就充滿了貪婪和欲望,開始隻是貪圖一個生存的空間,而後來貪欲越來越大,這不是帝國的建立,這是利益團體的壯大,如今財富和權勢都在當初的那批人手裡,而追隨者們也在盛宴後分得了果實,可是誰的欲望是被定數的啊,看似一片片疆域,一座座大城。這既是強權的鎮壓,也是資源的分配,可總是分配不均勻啊,所以西邙開始對更大的盛宴撲去,可是這些錯過了分食的城主們怎會甘心,既然有人跳出來攪亂了局勢,那乾脆渾水摸魚,總不至於西邙的帝王回歸時,屠了整個腹地幾十座城池、將領和城主吧。”
齊鈺嗬嗬的笑著,把麵碗放在草地上,指指自己的腦袋:“看看如今的草原,我有很多的感觸啊,這裡不住的在提醒我,齊奕你一定要記住啊,你有一天帶著軍隊征戰天下,你一定要時刻牢記軍隊為何而戰,軍人為何而存在,你身邊的官員將領為了什麼戎馬一生無怨無悔,真的這一刻,我的腦子裡不時的在跳出這個問題。”
齊鈺看向陸清塵和荊素:“我曾給陸公和譚公送過我寫的一本書卷,那個我認為還不太成熟的書卷,可是今天看到西邙的今天,我深刻的認識到,我們可以一邊做一邊學習,不懂治理一個國家不怕,我們可以從治理一個縣做起,改變一座城開始,這都沒什麼,隻要我們去努力總會有收獲,可是我們做事的初衷要始終銘記,我們為何而跨上戰馬,我們為何而舉起鋼刀,我們又為何無悔付出,我們又為了什麼不計生死,這是我們心裡的使命,也是所有將領官員戰士們時刻牢記的思想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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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塵看著齊鈺深邃的目光開口道:“為了全天下受苦的人!”
齊鈺露出微笑接著話說道:“是啊為全天下受苦的人!我們走對了方向,卻選了最難得路,從開始我們就站在了權力和貴族的對立麵,可我卻希望我這一生都在迎難而上,用一生披荊斬棘,去完成我心裡的萌生的這一願望!”
荊素此時也認同的點著頭,回複道:“隻有官員和將領時刻都把這一信念裝在心裡,把所作所為都以此為準則,那我們雖然走了一條艱辛的路,可我們每一步都會堅實無比。”
連誠也指著遠處的疆域道:“看到西邙的今天,我們就會明白,有些錯從一開始就不能模糊,為了自己的生存毀掉了整個西域的生存,從一開始就是欲望在支撐著他們前行,可總有一天他們發覺溝壑難平時,也會一步步把自己推下深淵。景國真的是他們緩解一切的方式麼,不是的,隻會讓他們發現自己越走越失去方向。”
齊鈺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雜草:“不管他們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基本達成了,此時我們需要考略退路了,是沿著預定路線製造混亂,還是直接繞過這片區域轉回峽穀?”
荊素站起身伸出兩根手指:“我單獨帶隊走原有路線,把輿論和混亂的局麵散播出去,而後再試著看看,能不能再挑起些爭端,埋下些種子。殿下這裡帶隊轉道回峽穀吧,練兵的目的基本上已經完成了,若是此時還在腹地難免會引來關注,畢竟這些大城的城主都不是易於之輩,到發線混亂的起源,難免我們會成為他們動亂掠奪後拿來背鍋的人,那時我們才會麵對所有部落城中軍隊的圍剿。”
連誠和陸清塵也紛紛的插話:“是啊,雖然我相信我們的戰力,如今能橫掃一城之兵馬,但是也架不住二十幾個大城的圍剿,十幾萬兵馬,我們再是驍勇也不能敵啊,我們可是沒有兵員補給的。”
齊鈺看了陸清塵一眼,說道:“那剩下的交給荊素吧,讓紅線和無塵給予幫助,任何時候都要記得,自身安全才是第一位,不要冒險,你回程的話走南理的水路,我安排人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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