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茵眨巴眨巴眼睛，同樣一臉茫然，老實的開口：“我也不知道。”
“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在這裡了，還看到了……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南圓滿還是無法對白文茵下手，她想了想，說：“要想證明你是我媽媽，就說出十件隻有我媽媽知道的事。”
她記得媽媽的日記本上記錄了很多事，並且那些事除了媽媽，現在就隻有她跟爸爸知道。
如果她能說出來，她就信她是真的。
“這簡單。”白文茵神情一振，一口氣說了十件隻有她知道的事情。
有一些是日記本上的，有一些南圓滿不知道，但的確是她媽媽能乾出來的事。
南圓滿半信半疑，她抿了抿唇：“好吧，我相信你是我媽媽了。”
說話間，她小心的看著白文茵，似是怕她因為這件事而生氣。
白文茵臉上沒有半點被懷疑的惱怒，反而格外欣慰的衝她豎起大拇指：“有警惕心，這很好，媽媽就不怕你會被壞人拐走了。”
“你不怪我懷疑你嗎？”南圓滿忍不住說：“我之前看到有阿姨被懷疑沒做過的事，很傷心很難過。”
“你是我女兒。”白文茵樂嗬嗬的摸著她的腦袋：“無論你做什麼，媽媽都不會生氣。”
“媽媽相信，你有你的道理。”
南圓滿未曾想過白文茵會這般包容信任她，一時間心裡有點酸酸脹脹的，鼻子也有點酸酸的，眼睛還熱熱的。
她揉了揉眼睛，低著頭摳手不敢看白文茵，忍了不到幾秒鐘，她又沒憋住鬼鬼祟祟的偷看。
白文茵看她這可可愛愛的模樣，嘴角克製不住的勾了勾，坐在她身邊：“圓滿，可以跟媽媽說說，這五年來，你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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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也沒想到能再次見到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突然離開，想要多了解一些你的事情。”
南圓滿歪頭看她：“你真的想知道？”
白文茵鄭重點頭。
南圓滿想了想，慢慢把這五年來做的事情，能說的事都說了。
說著說著她有點累，今天又是坐飛機又是坐車的，趕路趕了大半天，她早就疲得不行了。
又或許是白文茵身上散發的氣息過於平和，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南圓滿隻覺得困意一直往上湧。
白文茵沒忍住拍拍她的背：“困了就睡，媽媽明天還在，明天也可以說。”
南圓滿含糊的嗯了一聲，爬到床上躺下，眼睛慢慢閉上，又忽然睜開看著白文茵。
白文茵笑眯眯問：“怎麼啦？”
南圓滿看著她沒說話，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好久之前在村子裡看到的，夏天來臨時，夥伴們跟爸爸媽媽大地色睡覺的畫麵。
她那時，心裡可羨慕了。
可爺爺說男女授受不親，她兩歲後就讓她單獨睡了。
房間很黑，一開始她有點怕，甚至還躲被窩裡偷偷哭過，心裡期待著，某天爸媽能陪她一起睡。
可她又清楚的明白，這隻是一個奢望。
如今再見到白文茵，她身上氣息是如此的熟悉，是獨屬於媽媽的，安心的味道。
她忍不住，向白文茵提出了一個請求“你可以……陪我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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