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雪柳沒有回消息。
她直接給南圓滿打了電話,但在南圓滿接起聲音的那一瞬間,嘴裡發出的哞聲讓她自閉了。
她忘了,南圓滿給她下的符時間還沒過呢!
仲雪柳心碎的掛了電話,轉而繼續發消息問她:【小圓滿,你是從哪裡聽說這個教派的?】
南圓滿沒有隱瞞,把薑珍死亡時說的話跟仲雪柳說了。
她又問【那都是一些什麼人呀?】
仲雪柳沒有直接回答南圓滿的問話,她沉默了好一會,似是在遲疑,對話框上一直顯示著正在輸入中。
南圓滿也沒有催促她,乖乖巧巧,安安靜靜的等著。
約摸過了半分鐘後,仲雪柳的消息才發過來:【那是一個由邪道組織而成的瘋子教派,不過他們在許久之前就被我們打散了,按理來說那些人都被關起來了,沒想到還會有漏網之魚。】
仲雪柳第一次聽到教派還是在十多歲的時候,她聽師傅講古,講他以前所經曆過的故事。
他說曾經在一處小國碰到一個十分瘋狂的邪道,那邪道為了修成自己所謂的大道,把自己的妻子與孩子都煉成了惡鬼,還是極為凶惡的母子煞。
他用母子煞控製了一整個村莊的人,在裡麵建立自己的王國,用普通人煉惡鬼,煉屍,認為他們這些能修行的是人上人,普通人隻是螻蟻。
甚至大言不慚的說是要翻身做天的主人。
師傅那時冷笑:“還當天的主人,天要是知道他們以祂的名義乾這種罪惡滔天的事,天非得用雷給他們轟死。”
不過那個教派的邪道實力很強,又豁的出去,還喜煉奇奇怪怪的惡魂,師傅說清洗他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總而言之,那就是一群什麼事都乾出來的瘋子。
隻是薑珍盯上薑家時,薑家已經沒落,不再是s市的首富,他們又為什麼會選擇薑家,找上薑家?
薑家手中有他們要的東西麼?
仲雪柳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她揉揉微疼的太陽穴,抿唇繼續打字:【圓滿,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對外人說,我先上報局內,看看我師傅……咳咳,908的高層怎麼處理。】
南圓滿心虛的跟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的白依和封從謙對上了視線,小小聲的答應下來:“好的。”
白依不是人,是靈。
封從謙是她爸爸,不是外人,她並沒有泄密,嗯!
仲雪柳又叮囑南圓滿這段時間內外出多注意安全,才沒繼續給她發消息。
不需要南圓滿操心,她轉頭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跟白依一起趴在茶幾上,手上拿著一支沾著朱砂的紅筆,凝神靜氣開始畫符。
這段時間的戰鬥讓她消耗了不少符篆,爺爺現在沒辦法幫她畫符,隻能她自己哼哧哼哧的來了。
天雷符多多的,雷火符多多的,放屁符多多的……
南圓滿越畫越起勁,連臉上什麼時候沾了朱砂都不知道。
封從謙沒有打擾她,安靜的坐在一旁邊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邊陪她,可他看到南圓滿幾秒畫成一張符,幾秒畫成一張符,心裡有點擔心。
圓滿這畫符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對她的身體消耗會不會太大?會不會造成負擔?
他想了想,用手機錄了一段南圓滿畫符的視頻發給了玄清子。
正在三清觀院內悠哉悠哉的刷著手機的玄清子看到突然彈出來的微信消息,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真是稀奇了,這大忙人竟然會主動給我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