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鄴城。
黃昏時分,城中風急,府中燈火難明。袁譚披甲未解,獨立中軍將廳,目光冷峻,眉宇間儘是壓抑不去的怒意。
廳前兵將匆匆進出,卻無人敢近。自趙雲斷黃河起,袁尚出鄴南而不複回軍,袁譚便知,冀州,已非他所能一言而決。
“父親竟令我守內府,令他統外軍?”他低聲呢喃,掌心緊握,指節發白。
“我才是嫡長。”
“他不過是偏寵小兒。”
此時,大將逢紀入廳,行禮道:“公子,東堂之人已安。”
袁譚眼中光芒一閃,問:“他們……可曾動搖?”
逢紀躬身一禮:“田豫已許調三千家兵,許攸雖未明言相助,但已遣弟往青州聯絡舊部。”
“青州乃公子舊地,如能再召其軍,配以中府舊將,尚可自成一軍。”
袁譚冷笑一聲:“既然父親忘了我,還有誰記得我?”
他倏然轉身,大步入內廳,一手將府門掀開,厲聲喝道:
“傳我將令——即日起整調鄴北三營,入中府聽令。凡府兵舊將,不得私通袁尚,違者斬!”
逢紀低聲勸道:“主公此令恐引上怒。”
袁譚卻厲聲道:“再不取兵權,我便是袁氏之鬼!”
與此同時,冀州中軍。
袁尚駐於鄴南,聞趙雲仍未應戰,反而在堤上列守三天,更未攻一矢,心中暗生疑念。
“呂布不動,是虛我,還是蓄力破我?”
他坐於營帳,正與審配商議布防,忽有信使自鄴中而來,遞上一封急信。
審配展開閱後,臉色一變。
“袁譚調動鄴北府兵,征召舊將,不奉你令。”
袁尚目光一寒:“他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
審配冷冷道:“此人心有怨毒,若不及早驅除,冀州必分裂於你我之間。”
袁尚一掌拍案,怒喝道:“我為主父所命,執冀州之兵,正當戰呂布之時,他卻背後起變?”
“來人——傳我將令,袁譚即日入營議事,若不至,以軍令論罪!”
黃河北岸。
呂布軍已破魏郡舊守,進抵鄴地外廓,駐營於漳水之西。
主帳之內,張遼指著地圖中鄴之北口道:“袁軍前鋒不進不退,三日未動,乃是疑陣;而今鄴城已起兵亂之兆,正是我軍可乘之機。”
龐統亦笑道:“傳言袁譚自鄴北起兵調府舊將,袁尚卻按兵不發,兄弟之裂,已顯於外。”
諸葛亮輕搖羽扇:
“主公,袁家如鼎三足,曹操壓一,呂布壓一,而第三足——正在自毀。”
“若此時強攻鄴中,反招其父子合力。”
“若再逼一日,使其內亂不止,便可不戰而得鄴。”
呂布冷哼:“你要我等?”
“非等,而是‘讓’。”
諸葛亮拱手一禮:“三日之後,趙雲佯攻鄴北,張遼遊擊其後,逼審配調兵救援。”
“主公自率主軍逼其南門,城中若內火一起,鄴,自破。”
呂布眸光一凝,緩緩點頭。
“袁紹啊袁紹……你苦心孤詣育三子,到頭來,卻給我破了一州。”
他轉身披甲,步出中軍,舉戟指天,冷聲道:
“傳令——鄴地圍而不打,三日逼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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