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府——
魏相正閒適地捧著茶盞,輕嗅茶香。
“相爺!”探子匆匆忙忙地衝進書房,連門都忘了敲。
魏相聽到這聲呼喊,手上的動作頓住,神色間閃過一絲不悅,“這般毛毛躁躁,什麼事?”
探子躬身說道:“稟相爺,江世子回京了!”
“世子回京後就直奔宮裡去了。”
“宮裡人傳來消息,說他和陛下在禦書房吵了起來,然後被陛下罰閉門思過,如今正被禁軍圍困在世子府裡呢!”
魏相聞言,手中的茶蓋“啪”地一聲磕在杯沿上,低聲自語:“這江玉乘又在搞什麼名堂?”
旋即提高音量,看向探子問道:“他和陛下都說了什麼?”
“他們是怎麼吵起來的?”
探子連忙回道:“好像是江世子諫言,言辭頗為激烈,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不過......具體說了什麼,小的還沒打聽清楚。”
魏相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書房裡踱步,心中暗自思忖:江玉乘去查乾屍案,到汴州就沒了信兒,如今回來就與陛下起了衝突,這其中定有隱情。
江玉乘向來與自己作對。
此番在汴州,莫不是發現了自己暗中養兵的秘密?
想到這裡,魏相的眼神愈發陰沉。
他停下腳步,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繼續派人盯著!”
“不管花多少銀子,動用多少人脈,一定要把他和陛下在禦書房裡都說了什麼給本相打聽出來。要是辦不好,你知道後果!”
“是,相爺,小的這就去辦!”探子嚇得一哆嗦,趕忙領命,轉身離去。
魏相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江玉乘絕非等閒之輩。
此次若真的發現了自己暗中養兵謀反的蛛絲馬跡,那可就麻煩了。
他端起茶杯,卻並未飲下。
隻是出神地盯著杯中茶湯,思緒飄遠。
他想起自己年輕時。
一腔熱血,滿心抱負。
想要輔佐君王,成就一番大業。
可現實卻讓他明白。
在這權力的漩渦中,唯有站在最高處,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在這吃人的朝堂,沒有足夠的財富和勢力,就隻能任人宰割。
這些年。
他在朝堂上翻雲覆雨,掌控著朝廷財政,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步步驚心。
齊皇對他早有不滿,近年來更是不動聲色地削弱他的勢力。
最近這些日子,打壓愈發明顯!
想到此處。
魏相心中一狠,必須加快計劃。
他抬手,輕輕叩響了桌案,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來人,傳徐慶。”
不多時。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徐慶悄然走進屋內。
“相爺。”徐慶微微躬身,行禮道。
魏相擺了擺手,示意他靠近,隨後壓低聲音,仿佛生怕被外麵的風聲偷聽了去:“我們這邊的兵力部署準備得如何了?”
徐慶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回相爺,一切都在按照計劃推進。”
“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就能完成最後的部署。”
魏相眉頭緊鎖,“好,加快進度,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了。”
“是,屬下明白。”徐慶領命而去。
“等等,”魏相又叫住他,“江玉乘那邊還有什麼新消息?”
徐慶轉過身回道:“他們在世子府門口玩鬥地主呢。”
“什麼?”魏相一臉疑惑,“這鬥地主是什麼東西?”
徐慶撓撓頭,尷尬地說:“相爺,小的也不太清楚,隻聽說是一種紙牌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