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戴醫生又來給溫懷瑾拔罐,夏暖拿出自製消炎水換下酒精。
戴醫生擰開瓶口聞了聞,“冰片,樟腦……”
夏暖“……”
好鼻子!
戴醫生再聞,“就這兩種?”
“就這兩種。”
戴醫生豎起大拇指,“這個,確實比酒精適用。”
“這個是與藥丁配套使用的。”
“噢?我怎麼不知道?”
夏暖“……”
“戴醫生,我有個疑問。”
“你問。”
“你是從哪裡知道我的藥糊與你的不同的?”
“不瞞你說,”戴醫生笑道:“你們大隊長帶人來做檢查的時候,我要下了那姑娘腳踝上包裹的藥糊。”
萬可兒?
“那我還有一個疑問。”
“你問。”
“你的病患是誰?就是你幫他拔過氣罐的病患。”
“民政局的副局長。”
副局?明博媽媽?“可我給她消炎水了呀!”
戴醫生一怔,隨後氣惱嗔怪,“那丫頭!竟然瞞我?”
丫頭?
夏暖想笑,副局少說也有四十歲了,被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叫丫頭?看來兩人關係不淺。
“你治好我三叔後,我會把這些秘方都給你。”
“真的?”
“真的!”
“好好好!”激動的戴醫生打算今晚再留下來守夜,慕景之不同意,“今晚我老婆和護工大姨守夜,你彆在這裡打擾她們休息。”
夏暖留下,戴醫生就不好留下了,“小夏大夫,晚上他如果還發熱,一定給他打屁股針。”
慕景之“……”
要不他今晚不回去了?
夏暖盯著溫懷瑾的小腿看,紅腫消下去不少,“如果起熱的話,我會叫護士的,但我覺得他今晚應該不會再起熱了。”
果然,夜裡溫懷瑾睡得很安穩,夏暖幾次起床試他額頭,都很正常。
慕景之早早就來了,“怎麼樣?”
“沒起熱,我正打算給他拔瘀血。”
“先換藥吧!今天該換藥糊了。”
“好。”
兩人忙碌著,護工去買包子。
戴醫生也來的很早,得知溫懷瑾沒再起熱,放下心來,跟著一起包藥糊拔罐。
一上午,溫懷瑾的精神都很不錯,晌飯後,溫懷瑾就催夏暖回去補覺。
剛進村路,夏暖就被稻田裡拔草的社員攔住說八卦。
“夏大夫,你昨天沒回來不知道,大隊出大事了。”
“出啥事了?”
“夏知青和二流子栓子搞在一起了,叫人發現了,夏知青說是栓子奸汙她,栓子說是夏知青主動勾引他,兩人當場就撕破了臉。”
夏雨柔?還有這熱鬨?她竟然錯過了,可惜。
“那大隊上是怎麼處理的?”
“當然是叫兩人立即結婚了,夏知青不同意,要告栓子,栓子說夏知青告他,他就反告夏知青,說他還是黃花大閨男,是被夏知青強的。”
“然後呢?”
“然後大隊長押著兩人去民政局辦了結婚證。”
“還能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