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開始十幾分鐘。
法醫室大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一個公安同誌快步走了進來:
“王局,三個人都審訊的差不多了。”
“有什麼線索嗎?”
“我……”
拿著筆錄報告的公安下意識往全神貫注,觀摩著解剖實驗的人齊天那邊掃了一眼。
王振陽見狀,頓時沒好氣道:“說話!”
“是!
局長,正如齊隊最開始所言的那樣。
那兩個混子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於強手底下的一個馬仔,酒肉朋友。
我們著重審訊了有過前科的於強。
最開始於強還要死不說,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但經過同誌們的一些心裡暗示和施壓。
於強最後還是撂了。
三天前的晚上。
一個他許久沒有聯係過的上線主動聯絡他。
說手裡到了一批好貨,希望他能一起入夥。
於強最開始是壓根不答應,他想做個好人,不想再犯法。
這一點咱們的弟兄也在他家所在的村子裡進行走訪時得到了證明。
於強想改過自新,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但現在社會這大環境你也知道。
像於強這樣刑滿釋放的勞改犯,情況早就被傳的人儘皆知。
於強接連著了十幾份工作,最長的一個也就乾了半個月。
在這種惡劣的就業情況下。
於強不得不鋌而走險,再跟他那個上級混在一起。
兩人沒有見過麵,全靠社交軟件聯絡。
確定交易後,上線會將毒品藏在一些地方,讓於強親自去取。
盈澤公園,就是於強上一次去取貨的地方。
但那周圍沒有監控,人流量大,沒有任何調查意義。
至於那社交軟件,弟兄們也仔細查詢過了。
對方注冊時的身份信息是個外國人,而且早就出車禍喪命。
據於強所述,他這個上級和之前交易時表現的完全不一樣。
這次縝密而又細心,交易時精確到幾分幾秒。
我們推測,應該是這條運毒網絡裡,更高的上線提前有所布局。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線索又斷了。
除了在於強的配合下,從他家裡搜出來一些毒品外,再沒有其他好消息。”
“嗎的!那些毒販真是特嚒越來越狡詐了。
忙活了一整晚,還死了個人。
最後就鬨出來這麼一個一問三不知的結果!”
王振陽臉上帶著怒氣,開口罵了兩句。
衝這公安擺擺手,示意他出門做事後,快步走到齊天身旁。
剛想開口說話。
就看到法醫和法醫助理同時放下手裡的工具,向他這邊望了過來。
此時,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法醫張嘴打了個哈欠,滿臉疲倦的向王振陽彙報道:
“王局,情況……有些不太好!
這個小馬的身體很古怪。
他全身肌肉狀態極差,就像是沒有發育完全,整體看起來就和十幾歲的小孩一樣。
但這本身和他死亡沒有關係,頂多就是發育不良的問題。
經過我們一係列的檢查看下來。
唯一有機會導致小馬死亡的,就是他脖子後麵的傷痕。
應該是傷到了腦部神經。
才導致死者沒扛住正常詢問,死在了審訊室。”
說到最後。
法醫下意識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還守在屍體旁邊,久久沒有離開的齊天一眼。
臉色陰沉如水,意味不言而喻!
這小馬,或許真是死在了齊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