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的任務?老板,您不會把調查金佛的事……”
刀疤跟隨李宗平已經有十個年頭。
兩人亦師亦友,關係密切,甚至可以用無話不談來形容。
此刻聽到李宗平的提問,刀疤瞬間就猜到了李宗平這番話的言外之意!
臉色不由瞬間一變。
驚慌之餘,就連臉上的刀疤,都緊跟著抽動了兩下。
“你猜的不錯,調查金佛的事情,我讓娃娃去做了。”
相比於刀疤的驚慌、錯愕。
李宗平此時表現得,依舊非常淡定。
見刀疤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
李宗平主動擺擺手打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那天當你把娃娃打撈回來以後,他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動彈不得。
我趁著這個機會,和他下了一盤圍棋,而那盤棋,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心理。”
“這……恕我愚鈍,請老板明示。”
“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在下棋的同時,我也在觀察著娃娃的一舉一動。
包括他的神情、動作、微表情,甚至是他的下棋思路。
一切的一切都在我掌控範圍之內,那時娃娃下棋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瞻前顧後!
那場棋局,娃娃不同於以往犀利、鋒芒畢露的做事風格。
打起來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生怕自己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從這一點上,我就足以斷定,他怕死,他現在比誰都怕死。
有些時候,棋局足以演繹一個人的人生。
按照娃娃那時唯唯諾諾的下棋風格,以及時不時偷看我的小動作上判斷。
那家夥當時已經有了叛變的念頭。
又或者說。
他害怕賣掉雨桐他們的事情終究有一天敗露,所以一定會主動反我。
就像他之前經常提起的那句口頭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娃娃現在已經和萊恩集團取得了聯係。
甚至,他已經成了萊恩盯視我的一顆釘子!
包括我讓他去查金佛的事情,現在肯定也被萊恩知曉的清清楚楚。
說不定,萊恩那老東西現在正和卡塔羅商議,後天該如何絕地翻盤,置我於死地呢!”
“老板,那我就更不懂了。”
李宗平話音一落,刀疤緊跟著追問道:
“你既然都斷定娃娃是鬼,為什麼不及時除掉他?
後天晚上就是金服參拜會的期限了,若留著這麼一個禍害,我擔心……”
“有些時候,內鬼也能為我所用,比如……”
說到這兒,李宗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一抹精光,緊跟著從他眼中爆出!
刀疤聞言,心中也恍然過來:
“老板,你是打算利用娃娃這個鬼,向萊恩集團或者卡塔羅家族,傳遞什麼假消息?”
“不止如此。
娃娃這顆棋,還能加快改變如今南國北部外圍區一霸三強的格局!
實話說,卡塔羅家族製作金佛的秘密我早已獲悉。
他們中飽私囊,用赫爾那購置黃金的錢買了沙金,澆鑄於金佛體內。
隻是在最外層,給這沙金金佛鍍了一層真金外殼。
除非把這金佛毀掉,不然,根本難以分辨其摻假的手法。
我手裡掌握著這一項證據,後天晚上一旦擺到明麵上。
赫爾那一定會找卡塔爾那老東西的麻煩!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屆時萊恩也會跟卡塔羅站在同一邊,指正我栽贓陷害。
娃娃跟著反水,對他們眼中毫無防備得我來說就是絕殺。
畢竟,沒有什麼消息是比內部人之口說出來更為可靠的。
到時候等著我的,必然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李宗平語氣平淡,絲毫不像是在說關乎自己性命的大事。
旁邊的刀疤聞言,不由更加愣了些:
“老板,你咋把我給說暈了?
既然眼下形勢對咱們這麼不利,那不應該立馬收拾東西跑路,先想辦法保全自己再說嗎?可我看你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