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齊文思起來後便跟著二娘和齊文利先去了一趟雲苑,他們得看看齊文雲的情況,就算心裡不喜歡,一些表麵上的東西還是要維持。
三人到雲苑時,齊文諾正認真地幫齊文雲換藥,齊銘良也在一旁。他並非關心齊文雲,而是聽說齊文雲昨天一直對給他醫治的妙手出言不遜,所以特意過來盯著。
“老爺。”韓麗欠身向齊銘良行了一禮,問道:“文雲他情況怎麼樣?”
齊銘良點了下頭算是回禮,然後瞥了齊文雲一眼說道:“我隻是看著不讓他胡鬨的,你問妙手吧。”
“大公子的傷很重,至少得半年才能基本恢複,具體需要多久,是否能完全恢複,得看他的後麵配合做康複訓練的情況,如果效果不理想,會有很大概率留下後遺症的。”齊文諾說道。
“大概幾成概率啊?”大嫂周心雪關心地問道。
齊文諾沉吟著斟酌了下措辭:“這真的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大公子的配合程度。這麼說吧,如果是四公子,我會說有九成把握,半年內就可以完全康複。”
周心雪想幫齊文雲說兩句類似“痛改前非”、“配合治療”的好話,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她自己都不信,隻是歎了口氣說了句:“我知道了。”
齊銘良憤憤地說道:“咎由自取。”
而齊文雲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但是拳頭卻是攥的更緊了些。昨天剛因為對妙手不敬,受到責罵,今天見父親還在,他乾脆裝睡了。
妙手換完藥了,又叮囑了周心雪幾句注意事項,便與齊銘良和韓麗等人一起離開了。
“文思,你和我來一下。”齊銘良叫住了齊文思,兩人溜達到了摘星池的岸邊。
“就算大哥做了錯事,爹您下手也未免太狠。”沒等齊銘良問,齊文思便說道。
齊銘良歎了口氣,搖頭道:“不提他,你感覺江小義咋樣?”
“昨晚和他一起吃飯,我故意言語偶爾稍有曖昧,看他反應,我覺得,他對我並不反感,但應該也談不上喜歡。”齊文思如實說道。
“那你對他呢?”
齊文思一邊回憶著和江小義的相處一邊說道:“他就像父母教育孩子時,口中的那個彆人家的,能文能武、儀表堂堂又謙遜有禮的完美孩子。怎麼說呢,挺有好感的吧,有能力又很溫和。想想大哥和二哥,我覺得如果能嫁給他,就算沒有愛,應該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齊銘良說道:“他是孤兒,如果你能留住他的心,讓他成為摘星山莊的人,那摘星山莊的未來就不可限量了。”
“爹是想讓我美人計留下他?”齊文思半開玩笑地說。
齊銘良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冤枉:“哪裡話?你們如果相互喜歡,走到一起,對你們,對摘星山莊都是好事。不過,像之前所說,如果緣分未到,我也不會強求,一切看你倆的意思。我相信我女兒,你冰雪聰明,若喜歡他,自有辦法讓他喜歡上你。”
在齊文思給江小義送飯之前兩人談話間便提到了招江小義為婿的事。也是因此,齊文思與江小義共進晚膳,而且言語偶有曖昧。
“爹你說笑了,江公子確實很好。但我們彼此應該都沒有那份一見鐘情的衝動,也許感情需要慢慢培養,但......”齊文思覺得帶著一份目的去培養感情有些不妥。
齊銘良明白齊文思的意思,他打斷了齊文思:“單純一點就當是看到優秀的男孩子,主動接觸了解就好,你想太多了。”
“謝謝爹。”齊文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次日,摘星山莊,星苑外的空地之上。
江小義和齊銘良已經對了五十餘招。
“江公子果然厲害,你看他們誰能贏?”一旁觀戰的齊文思小聲問道。
“還看不出,他們隻是在相互試探,都沒使全力。”齊文諾輕輕搖了搖頭。
“江公子出招比昨天快了太多了,幾乎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