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應天府。
作為明朝遷都北京前的政治中心,這座城市的繁華程度無疑在整個王朝都排在前列。
雄偉氣派的城牆內,亭台樓閣鱗次櫛比。
街道上的行人大多衣著華麗光鮮,臉上洋溢著笑容。
和這個國家的其他百姓相比,仿佛活在兩個世界。
而在這應天府寸土寸金的中心,卻被單獨劃出了一大片土地。
作為讓人聞之色變的錦衣衛和東廠兩個部門的總部。
這片地界四周被高牆圍起,想要進去需要通過層層關卡。
裡麵的建築裝飾太過豪華,以至於第一次進來的人,往往都會下意識以為自己到了皇宮。
在建築最深處,坐落著一處普通的小院。
一位白麵無須,臉上布滿褶皺的老者正安靜的坐在池塘前垂釣。
一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側,身穿華麗飛魚服,麵容剛毅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場。
“義父,我已點齊人馬,孩兒此行一定幫義父將那龍泉劍帶回來!”
老者欣慰的點了點頭,淡笑道:“好孩子,那為父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如果讓那些朝堂上的官員,看到小院裡的一幕,他們一定會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因為老者和中年人,分彆是東廠廠公和錦衣衛指揮使。
可以說是朝廷兩大暴力機構,手握權柄最大的兩人。
最為關鍵的是,在朝堂上,兩方勢力一直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
結果這兩個勢力的老大竟然是父子!
白麵無須的老者輕甩魚竿,一臉的運籌帷幄。
那個廢物小皇帝,在朝堂上被他們父子騙得團團轉。
還沾沾自喜的以為東廠和錦衣衛能夠相互製衡。
殊不知,如今的朝堂,私底下已經成了他趙膏的天下了。
就讓那個小皇帝和鎮北王在北方替他守著國門吧。
這個國家的一切,終歸還是他說的算。
老者本是普通家庭出身。
兒時被父母買到了宮裡,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沒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
無權無勢的趙膏早些年在宮裡受儘了欺負和虐待。
終於,他黑化了。
拉攏人心,鏟除異己,不擇手段的他終於一步一步,混到了一人之下的東廠廠公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