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軍上下被穀口那場曠世之戰震撼得心神搖曳、幾乎忘卻周遭一切之時,大地忽然傳來了沉悶而整齊的震動聲,如同遠古巨獸的心跳,由遠及近!
萬劫穀另一側的山巒間,先是一縷灰煙刺破天際,轉瞬便翻湧成遮天蔽日的塵浪,滾滾煙塵裹著風勢壓來,連日光都被濾得昏沉幾分。
塵霧中,無數旌旗刺破混沌,獵獵作響——
最醒目的那麵,以玄黑為底,像淬了夜的濃墨,金色狼頭昂首呲牙,眼嵌赤珠,周遭綴著七顆星芒,金線繡得淩厲,風一吹便似要從旗麵上躍出,正是大遼王旗!
下一刻,“轟隆”聲從塵底傳來,不是驚雷,卻是十萬鐵騎踏地的震響。
先是零星的馬蹄印深嵌土中,隨即密密麻麻的黑影湧出山坳,遼國鐵騎個個身披玄鐵鱗甲,甲片反光如碎冰,長槍斜指、彎刀懸腰,連戰馬都覆著薄甲,鬃毛束得整齊,如同移動的鋼鐵壁壘。
大軍推進時竟無半聲喧嘩,唯有甲胄碰撞的“錚鳴”、戰馬鼻息的“噴響”,冷硬的煞氣混著塵土撲麵而來,先前江湖爭鬥的俠氣、戾氣,瞬間被這沙場威壓衝得一乾二淨,萬劫穀周遭,竟成了遼宋兩軍劍拔弩張的對峙之地!
而這支鐵血大軍的最前方,卻立著幾道倩影,宛如寒鐵叢中綻放的異花,豔色與英氣交織,看得兩軍將士都下意識收了目光,不敢造次。
天山童姥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神駒上,那馬神駿非凡,額間一點朱紅,四肢修長如削玉,卻被她小小的身軀穩穩駕馭。
童姥身形雖似女童,麵容卻精致得驚人——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凝星,肌膚瑩白得能映出日光,唇瓣是天然的櫻粉色,隻是眉宇間凝著的威嚴,讓這份嬌美多了幾分懾人。
她一身銀白勁裝,腰束玉帶,發間綴著顆鴿卵大的明珠,雖未施粉黛,卻憑著這份天生麗質與氣場,成了人群中最惹眼的存在,身後靈鷲宮弟子身著統一青衫,個個英挺,皆以她為尊。
身旁的李秋水則是另一番風情,她身披淡紫紗裙,裙擺繡著暗紋纏枝蓮,走動時紗裙輕揚,似有雲霧縈繞。
臉上覆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白紗,隻露出一雙眼——那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澄澈的琥珀色,眼波流轉間,既有成熟女子的嫵媚,又有宗師的清冷,連眉梢的一縷發絲垂落,都透著風華絕代的韻致。
即便隔著紗,也能隱約見出她下頜的精致線條,唇瓣在紗下暈出淡淡的粉,無需刻意裝扮,便自帶一股讓人移不開眼的豔色,身邊西夏“鐵鷂子”的玄甲,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阿朱一身緋紅勁裝,襯得她身姿窈窕,腰肢纖細卻不柔弱,肩背挺得筆直,儘顯大遼皇後的雍容。
她的容貌本就清麗溫婉,眉如細柳,眼似含情,鼻梁小巧,唇瓣飽滿,此刻雖著勁裝,卻沒掩去那份柔媚,反倒添了幾分英氣。
隻是她眉間擰著一抹擔憂,原本明亮的眼眸微微蹙起,連唇角都沒了往日的笑意,即便如此,那份清麗中帶著堅韌的模樣,依舊讓人見之傾心,身後遼軍將士見了,都忍不住放輕了呼吸。
阿紫就站在阿朱身側,一身翠綠衣裙,裙擺繡著細碎的毒花,襯得她肌膚瑩潤,像顆剛摘的翡翠。
她容貌與阿朱有七分相似,卻多了幾分靈動嬌俏——眉梢更彎,眼眸更亮,像隻好奇的靈狐,此刻正興奮地攥著手中的毒經皮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囊上的花紋,臉頰因緊張泛著淡淡的紅暈,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期待,嬌俏的模樣,竟讓周遭的煞氣都淡了幾分。
李青蘿與趙福金並肩而立,皆是全副武裝,卻難掩絕色。
李青蘿一身湖藍勁裝,腰佩長劍,長發束成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她眉眼精致,眉尾微垂,自帶一股柔弱的美感,可眼神卻透著堅定,肌膚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即便穿著硬挺的勁裝,也難掩身姿的曼妙。
趙福金則是一身赤紅戰甲,戰甲襯得她身姿挺拔,英氣逼人,她容貌明豔,眉如利劍,眼似寒星,鼻梁高挺,唇瓣是明豔的朱色,一笑便似驕陽綻放,不似李青蘿的柔,反倒帶著幾分張揚的美,兩人站在一起,一柔一豔,相映成趣。
幾人目光皆落在戰場中心那道白色身影上,美眸流轉間,或擔憂、或期待、或堅定,每一張臉都美得各有千秋,卻又同樣耀眼,成了這鐵血戰場上最動人的風景。
更令人驚喜的是,木婉清、鐘靈、甘寶寶、秦紅棉四女也赫然在列!
木婉清慣常戴著頂垂紗鬥笠,薄紗輕垂間,隻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下頜與線條優美的唇瓣,唇色是天然的淺粉,不笑時帶著幾分清冷。
偶有風拂過掀動紗角,能瞥見她眉如遠山、眼似寒星,瞳仁是極深的墨色,亮得像淬了光,鼻梁小巧挺翹,肌膚白得近乎透明,即便遮著半張臉,那股清冷絕俗的氣質也擋不住,反倒添了幾分讓人想一探真容的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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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靈則是全然的嬌俏靈動,她梳著雙丫髻,發間綴著兩顆圓潤的珍珠,跑動時珍珠晃蕩,襯得她臉蛋愈發小巧。
眉梢彎彎像新月,眼眸是澄澈的杏色,眼尾帶著點天然的嬌憨,笑起來時眼窩會陷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格外討喜。
她肌膚透著健康的粉白,鼻尖小巧,唇瓣飽滿得像顆熟透的櫻桃,哪怕穿著便於行動的勁裝,也難掩那份少女的嬌嫩明豔,像顆剛剝殼的荔枝,清甜又鮮活。
甘寶寶雖已為人母,卻半點不見歲月痕跡,反倒多了幾分成熟女子的溫婉風韻。
她梳著簡潔的發髻,插著一支銀質海棠簪,發絲柔順地貼在臉頰兩側,襯得臉型愈發柔和。
眉如細柳輕描,眼似秋水含情,瞳仁是溫潤的淺褐,眼波流轉間滿是柔情,鼻梁秀氣,唇瓣塗著淡淡的胭脂,透著恰到好處的豔色。
肌膚依舊白皙細膩,身姿窈窕,哪怕穿著硬挺的勁裝,也難掩那份溫婉動人的氣質,像春日裡沾了晨露的海棠,柔美又端莊。
秦紅棉則是英氣與美豔並存,她長發束成高馬尾,發尾用紅繩係著,露出光潔的額頭與精致的眉眼。
眉峰微挑,帶著幾分淩厲,眼眸是深邃的丹鳳眼,瞳仁銳利卻又藏著幾分柔意,鼻梁高挺,唇瓣是明豔的朱色,不笑時自帶一股疏離的英氣,笑起來時卻又瞬間柔和,反差格外動人。
她肌膚是健康的冷白,身姿挺拔修長,穿著勁裝時肩背筆直,腰間佩劍懸著,整個人像朵帶刺的紅玫瑰,美豔又帶著不容侵犯的鋒芒。
她們原本北上尋蹤遼軍,心中忐忑不安,卻在半路巧遇了這支南下的大軍。
得知是援救蕭峰的遼軍,四女毫不猶豫地加入,並憑借對地形的熟悉,主動為大軍引路,這才得以如此迅速地趕到。
萬劫穀外的曠野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十餘萬遼國鐵騎列成黑壓壓的方陣,玄鐵甲片映著日光,連戰馬都斂了嘶鳴,隻偶爾噴吐著鼻息,蹄子輕輕刨著土,揚起細碎的塵;
另一側數萬宋軍也繃著弦,長槍斜指、盾牌相靠,槍尖的寒光晃得人眼暈,卻沒半個人往前挪一步——
兩軍隔著數十丈距離,竟憑著一股無聲的默契僵持著,所有目光都像被磁石吸住,齊刷刷投向穀口那兩道翻飛的身影。
穀口處,掌風如雷、劍影似霜,蕭峰白衣沾血,慕容龍城青衫獵獵,兩人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周遭草木簌簌落,那沉悶的巨響砸在眾人心上,比任何鼓聲都讓人揪心。
宋軍將領攥著馬鞭的手青筋暴起,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他們比誰都清楚,慕容龍城是中原武林的根,若是這根斷了,己方本就晃蕩的軍心必會徹底崩碎;
遼軍將士則個個攥緊了兵器,眼神裡又敬又急,他們的皇帝正以一己之力扛著整個中原武林的重量,這一戰贏的不隻是勝負,更是大遼的顏麵,早不是普通國戰能比的。
軍前那片倩影更是揪緊了心,眾女或立或騎,目光卻沒分過半毫,全鎖在那道浴血的白色身影上,滿是愛慕的牽掛藏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裡。
有人攥緊了兵器或衣角,指節用力到泛出青白,連掌心都掐出了紅印;
有人貝齒咬著下唇,舌尖已嘗到淡淡的血腥味,卻渾然不覺;
有人眼眶紅得像浸了水,眼淚在眶裡打轉,卻死死憋著沒掉,隻任由肩膀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