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王。”
於是乎,自秦夜執掌以來,這支戰無不勝的雄師勁旅,有的迎賓、有的上菜、有的添酒、有的甚至哄起了正在哭鬨的小孩,忙得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正當秦夜向梁婉瑜等三女介紹熾縣的風土人情時,鄧清帶著一群耄耋老者來到主桌,躬身說道:
“稟報王爺,縣內德高望重之長者,讓下官代稟:他們願將縣中兒郎送至王爺軍中,追隨王爺征伐天下!”
“一朝入軍旅,生死難定;馬革裹屍還,尚屬奢望!當真無畏?”
秦夜舉起酒杯,行禮之後,當即一飲而儘。
“回稟王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臉朝黃土背朝天,這樣碌碌無為之日子,老朽等人過了整整一甲子,回首此生,真是枉活八十餘載,今見秦王英姿,方才幡然醒悟,今日天下,凡是熱血兒郎,唯有投身軍旅,才可不負此生,還望王爺不棄!”一眾熾縣長者,躬身說道。
“鄧清,你可知兵?”秦夜瞟了一眼這些老人,再看了看母親神情,冷冷地問道。
“稟報王爺,兵事戰陣,下官略知一二。”
“羽營已然擴編為羽軍,你若願意,本王直屬之羽營,尚有步軍副統領空缺,可專司征募、訓練熾縣子弟;最終是否能夠正式入編羽營所屬,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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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代縣內父老鄉親,謝王爺盛恩……”
“婉瑜姐姐,這些老者,定然知道秦照四年前之事,當年他們有沒有推波助瀾,都還不一定呢,今日怎麼會好意思來求秦照?”
看著這些八十高壽的老人,想起秦照四年前的悲慘經曆,文伊月心中甚是鄙夷他們。
“哎,是非隻在時勢,公道不在人心!”梁婉瑜歎息一聲,低聲說道。
宴席之後……
安排好梁婉瑜三女入睡之後,秦夜一個人,獨自置身於秦府大院之中,喧囂散去,冬風刺骨,彆離四年之久,想不到,這院子中的一草一木,竟然還有些許熟悉之感。
“‘殘星幾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縱使一生叱吒天下,也總會有葉落歸根之時。”秦夜俯身撩撥了一下水麵,水溫還是如兒時一般,不講情麵的冰冷。
“誌不強者智不達。”
“言不信者行不果……”
秦雨任還是如早上一般,極為儒雅地漫步而來。
“就算是父債子還,也不必那般卑躬屈膝地委曲求全,更何況,當時之事,又不是您之過,又何苦一讓再讓,這不是落人口實嗎?”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夠了,一朝即死,何談大任?”
“死便死矣,何足掛齒?”
“哈哈哈,確實如此,死士從軍,死便死矣,不過螻蟻爾,尚不如陽山之上的衣冠塚!”
“看來,你心中有恨?”
“是,本王如今親掌帝國數十萬精銳之師,放眼天下,誰與爭鋒?來人!”
“屬下在。”數十名羽營所屬現身候命。
“本王兄長、秦天之妻——張麗,還有秦府管家——徐二,立即押來於此。”
“是,王爺,”
“照兒!”
“秦照在四年前已經死了,你選的嘛,父親!本王如今叫秦夜,暗夜之夜!”
“男子漢大丈夫,你身為執掌羽軍之異姓王爺,麾下之羽營所屬,更是天下無敵,不思為國征伐四方,卻拘泥於此等微末過往,成何體統?”
“恒王之女——皇甫纖心,不錯,就是本王未過門之妻子,與她相識至今,不過半載爾,她曾與本王說過:本王是身係國家安危之帥才,豈能被兒女情長之事擾亂神思,千言萬語,何及她與本王之心意相通?本王是她心中的英雄,是可以令國家、乃至天下更好之英雄……十四年朝夕相處之父親,竟不如相守甚少之紅顏懂我、信我!”
“秦夜……”
“秦照……”
“照兒……”
不知何時,梁婉瑜、文伊月、橙冰以及周慈,儘皆出現在庭院入口處,關切地看著他。
“父親指責本王不思為國征伐四方,卻拘泥於此等微末過往,不覺太過牽強嗎?如若沒有此等亂七八糟之過往,本王又何必拘泥?今夜不將此事徹底終結,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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