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軍戰事之消息滿天飛,興州奏疏也是接連不斷傳至焱宮,悉數彈劾羽營所屬飛揚跋扈、目無法紀;甚至還明言:秦王私調五千羽營所屬入駐焱京,若有圖謀不軌之心,何人可擋?與此同時,各地君氏勢力,也在積極串聯,暗中聲稱要“清君側”,大有魚死網破之意!
素君連夜密召恒王、秦王入宮,次日即有明旨詔告天下:
原建勳伯、壯武將軍蔣玉,紅臨之戰中奮不顧身、英勇戰死,追封建勳侯,食邑兩千戶,特允其後人代代世襲;
原勇武伯、耀州將軍易錯,守衛紅臨有功,封勇武侯,食邑兩千戶;
原博望伯、宣武將軍歐陽廣,守衛紅臨有功,封博望侯,食邑兩千戶;
原全勝伯、蕩武將軍百裡勝,守衛紅臨有功,封全勝侯,食邑兩千戶;
原中玄皇朝鳳舞州領韋雲林,德高望重,秦王特地薦其繼續出任鳳舞州領、授東歸侯,食邑兩千戶;依秦王所奏,免除鳳舞全境十年賦稅;
其餘有功將士,交由秦王全權封賞;
另:原建耀伯、耀州州領梅無一,於紅臨之戰中,統籌無度、指揮有失,致使帝國損兵折將!念其守土不易,改任興州州領,即刻前往赴任;至於耀州州領一職,則由左將軍君安接任,朕寄厚望於君卿,願其能在最短時間內,將耀州打造成為興州一般之銅牆鐵壁!
特命雙全伯、雙州州領皇甫凡,率一千蒼穹護衛奔赴興州傳旨!
“相爺,左將軍萬萬不能奉詔啊……失了兵權,我君氏一族豈不成了任人宰割之羔羊?”
“拒不奉詔?你們當馳騁興州之數千羽營所屬、以及即將奔赴之一千蒼穹護衛,全是泥捏的嗎?名不正言不順,七萬興州駐軍會聽君安的嗎?”
“明明是秦夜和羽營所屬之過,為何卻是我君氏一族擔責?”
“混賬,是誰讓你們私下串聯,妄言‘清君側’這等誅九族之話的?”
“相爺,實在是秦夜和羽營所屬欺人太甚!他們在焱京鬨市、在天下特使麵前當街行凶也就罷了,居然跑去興州境內公然與北晉禁軍對戰,置數萬興州駐軍和我君氏一族於何地?”
“糊塗,秦夜回京日久,為何皇上對紅臨、鳳舞等有功之人,一直遲遲不行封賞?必定是秦夜料定此次三國聯盟、天下特使大會等諸多盛事彙聚一處,決然會生出不測之事,屆時以此為契機,恩威並用,以絕流言蜚語……想不到你們這幫蠢貨,竟會自投羅網!”
“相爺,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您老還是趕緊拿個主意吧!”
“天焱局勢,今非昔比!倘若老夫說話還作數,為了君氏全族,爾等立即回去誅殺挑頭之人,如果你們就是始作俑者,老夫這裡有幾杯毒酒,不必客氣!”
“相爺……”
“此次皇上並未給秦夜加恩,亦未給平定四軍之亂之羽營所屬封賞,就是告知我等:事情尚有轉圜餘地,希望君氏一族好自為之!等你們辦妥之後,老夫即刻入宮負荊請罪,以保君氏血脈不絕……”君適說完,在兩名丫鬟之攙扶下,緩緩離開,年老之軀乾似乎不堪重負,變得更加佝僂了!
未正時刻,中玄皇朝特使、興王宗政興,獨自一人來到秦王王府。
“老朽韋雲林、攜小女韋青璿,參見興王殿下。”
聽聞宗政興前來拜訪秦王,韋雲林便急匆匆趕到王府大廳,拉著早已在場之韋青璿,對著這位昔日舊主,恭敬地伏地叩首。
“韋老這是乾什麼,快快起身!今日聽聞天焱皇帝旨意,方知您老已被封為東歸侯!本王曾經,或許略有薄恩施於鳳舞,但實屬應當應份之事,您老不必記掛於心。”宗政興坦言說道。
“王爺今日大駕光臨,難道是來辭行?是不是嫌這焱京無趣,所以才要急著離開?”秦夜見韋雲林父女起身退至一旁,於是便上前談笑道。
“秦王神機妙算,確實是什麼事也瞞不了您!不過,本王今日遠去,並非是因為厭煩這焱京,一句話:來時身不由己,去時當順我心!”
“王爺當真豪爽,將來有機會,秦夜真想與王爺把酒言歡、恣意所欲!”
“秦王說笑了,本王雖然不喜權勢名份,但終歸是宗政皇族,又豈能對社稷安危無動於衷?秦王他日兵臨城下,本王或可與您對飲一杯,不過不是什麼好酒,唯鴆酒爾!”
“興王言重了,既然您去意已決,秦夜隻能在此親道一聲:‘珍重,一路順風’”
“多謝秦王。”
在秦夜等人之目送中,這位與世無爭、灑脫不羈之中玄王爺,就這樣茶也未品一口,轉身即走出了秦王王府,當日便率隊離開焱京。
如此一來,除去參與三國聯盟之東極王朝和永聖皇朝,天下特使中,目前僅有無雙皇朝、玉衡皇朝兩國,不曾私下到訪秦王王府。
“中玄皇朝怎麼會派宗政興這等貨色出使天焱,三番四次約他密商,皆被其以荒謬絕倫的借口搪塞,豈有此理!興師動眾前來,一事無成即抽身而去,真是荒唐!原本還想著:天焱、東極、永聖三國聯盟攻打昭武,我無雙與你玉衡、和他中玄另結三國聯盟,攻打東極!想不到,宗政辰是昏君庸主,那些王爺宰相,也儘皆無能之輩,此等豎子,不謀也罷!”無雙皇朝二皇子——哥舒凡,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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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稍安勿躁,中玄本就早已入局,又如何能輕易置身事外?”玉衡皇朝護國大將軍——司任,飄飄然道。
“大將軍說的是,那軍威可是中玄上將軍、夏侯讓之封地,就算宗政興不管,他又豈會眼睜睜視若無睹!倘若夏侯讓能出兵收複軍威,那獨孤無名這五萬兵馬,可真成了異地孤軍了!”
“殿下所言甚是,隻不過,如今之中玄,恐怕是內憂大於外患、自身難保了!否則,南被天焱占鳳舞,北被東極奪軍威,他們為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永聖結盟天焱出兵昭武,是為了以後在攻打北晉之時,謀求天焱幫襯;東極結盟天焱出兵昭武,難道僅僅隻是為了拉攏天焱,一起製衡中玄嗎?”
“殿下之意,正是老夫心中所慮!若非鞭長莫及,我朝定會於暗中對昭武施以援手!”
“事在人為!倘若大將軍能說服貴國君臣,再次舉兵攻打東極安州之地,我無雙必然發兵猛攻東極知州,屆時重現去年熒惑守心之大戰,不信他獨孤無名不還朝馳援!這樣一來,他們大肆鼓吹之三國聯盟,定會不攻自破!如此,就算天焱將來想要出手支援東極,也是師出無名,不知大將軍以為然否?”
“不瞞殿下,老夫心中也有此想法,隻是我皇……”
“機不可失,晚輩願立即返京勸服父皇,待我朝率先舉兵攻打東極知州,大將軍再相機出兵!屆時,我朝亦會修書一封送至中玄,逼宗政辰下詔發兵軍威!如此,我等之三國聯盟,不成也成;而秦夜之三國聯盟,不破也破!”
“殿下遠見,老夫佩服!如此利國之事,老夫義不容辭!”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是夜,哥舒凡和司任兩人,以國中緊急要務為由,各自留下副使參加秦夜大婚,儘皆披星戴月地策馬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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