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聖明,下官告退。”
魏先心知,自己在太子禁足東宮期間,率先提出和親奏議,最終致使安可一婚配秦夜;不管此舉對北晉有何大利,自己注定是觸到了太子逆鱗……因此不再多言,恭敬地退出了東宮。
“先以安可一為餌,引秦夜造訪安王王府,結怨於諸國那些好色之徒;又大肆撤下護防射獵之四千禁軍,太子是想借他國兵刃,置秦夜於死地嗎?既然舍不得,當初又何必主張讓她出使天焱?”
“放肆!”
北宮縱橫狠狠把兩截斷筆扔到地上,起身指著論道門之西南統領——花情,大聲吼道。
“忠言逆耳,就算太子殿下現在把民女千刀萬剮,民女還是要說:她出嫁在即,卻還想著為我北晉報仇雪恥,雖有私心,但終歸還是於國有利;秦夜,他國戰神,卻以自己之遠謀,助我北晉度過益興危機,不管是權謀製衡也好、示好她安可一也罷,終歸是幫了我北晉王朝!太子殿下這樣對他們,民女不敢苟同!還有,太子殿下彆忘了,秦夜此次前來北晉,可是隨行帶了五千羽營所屬,就憑他國使團那些個繡花枕頭,焉能傷他一絲一毫?就怕太子殿下偷雞不成蝕把米,得罪天焱君臣不說,還惹來皇上一段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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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情無視北宮縱橫之盛怒,接著有條不紊地說完了壓抑心中之話語。
“你們都怕父皇、忌憚秦夜、恐懼羽營所屬,本宮不畏!告訴你們,後日之事,不管成也不成,在本宮眼裡,一點也不重要!本宮這麼做,就是要向她、向天下人證明:我,北宮縱橫,絕非懦弱無能之輩!還有,本宮不是哥舒上善,像他那樣逆來順受,本宮做不到,也恥於去做!做好你分內之事,下次再敢與本宮這般說話,彆怪本宮不念兒時舊誼。”
言畢,北宮縱橫撇下花情,獨自進了書房中的密室。
“兒時舊誼……難道在你心中,除了兒時舊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什麼了嗎?”
花情無力地跌坐在地,一滴清淚緩緩躍出了眼眶……
“報……稟報太子殿下,晉王在日落閣,與天焱皇朝之皇甫凡、謝光輝等人起了衝突……”
“慌什麼?”
北宮縱橫極不耐煩地走出密室,看著淚痕未乾之花情,心中即時生出一陣憐惜之情,親自用自己的巾帕替她擦拭一番後,便帶著那名前來稟報之東宮侍衛,走出了書房。
“他……”花情留戀地摸了摸自己眼角,感動地緩緩離開了。
“呀,私會可一姐姐之秦大王爺,終於舍得回來啦,本郡主還以為你要夜宿安王王府呢!”
秦夜才踏進客棧,即遭到文伊月一陣嘲諷!無奈之下,隻好求助於一旁之梁婉瑜及韋青璿、西門怡景等女。
不曾想,曆來與自己同進同退之韋青璿,居然率先附和起文伊月,滿是醋意地打趣道:
“某人就算身在此處,其心,恐怕仍在安王王府!不然,鮮有離身之那件黑色外袍,去哪裡了?我可聽北晉中人說了,安王王府內有一處湖心小築,在那賞月,實乃人生幸事!不知某人可曾一飽眼福,領略其中之彆樣情趣?想必那湖心小築之月,定然要比這客棧外的,更大更圓更美吧?”
“青璿妹妹此言差矣,應當說某人醉翁之意不在賞月,在乎美人之美也。”
若說韋青璿之添鹽加醋使秦夜措手不及,那梁婉瑜之態度轉變,差點讓他一口氣上不來、活活驚死,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梁婉瑜嗎?正當他不知如何招架之時,看到尚未開口說話、一直掩麵而笑之西門怡景,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說道:
“還是公主識大體,此次邀公主一同前來北晉,是秦夜做得最正確的事情之一,嘿嘿嘿。”
誰知,秦夜不說還好,他這樣一說,立即犯了眾怒!先是西門怡景以不想惹火上身為由,謝絕了他的稱讚;接著便是文伊月、韋青璿輪番出言指責;然後又是梁婉瑜滿臉不悅,拂袖離去……
秦夜心中酸楚,暗自苦笑道:“這樣看來,湖心小築之月,確實是大了點、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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