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在側,對酒當歌;形同陌路,首選乃茶!”秦夜接話。
“好聚好散,豈不更好?”
“事有因果,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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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軍四營人才濟濟、羽營所屬群英薈萃,無一相形見絀,唯有離開!”
“當此之時,若無真話,言之何意?”
“趙禦,來曆不明,不過先比我認識你幾個月而已,可你不止全權把羽營所屬交他訓練,而且一路提拔,趙侯、秦王副將、食邑五千戶,賞金五千兩,何等榮耀!朱明,一名普通之羽營所屬罷了,就因為在無傷林中乾了些微不足道之屁事,你竟屢屢委以重任,南境侯、界州將軍、食邑五千戶、賜南境侯府一座、賞金萬兩,何其風光!趙望,曾經隻是區區報信兵丁,如今呢?不僅封侯賜金,還被你時時帶在身邊,言傳身教……”
“還有嗎?”
“當然,若說他們建功立業,委實是你慧眼識珠,我也無話可說!但林許,何許人也?貪生怕死之手下敗將,你居然也視若珍寶,先是一意孤行,將收複雙州、直取界州之大功拱手相送,後又把羽軍四營中之翦營托付給他,致其一路加官進爵,好個興業侯、秦王副將!秦夜,你唯有的兩大副將之一,卻是一個賣主求榮之亡國降將,你置我等血灑疆場之袍澤國人於何地?還有,趙昭、司馬闖、第五玉珩、皇甫凡、陽永等等,我梅無一哪裡不如他們?論功,我奉你軍令,分毫無差地馳援無傷林,助你大獲全勝;接著又幫你拿下耀州,快速穩定其間局勢;論才,我輔佐皇甫無懼順利攻取耀州餘下之數十城,短時間內擴軍五萬,進而有效地支援你秦王征伐文武、竹扶!結果呢?”
“說下去!”
“授建耀伯,封了個狗屁不如之耀州州領!更可笑的是,我誓死不退之紅臨守城戰,反倒成了你和素君苛責於我之借口!人算不如天算,或許,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梅無一竟在興州涅盤重生……不怕告訴你,就算你不邀我一同前來北晉,我亦可自謀出路!秦夜,你有羽營所屬,我有全羽飛軍;你有天焱皇帝支持,我有北晉帝君信任;有朝一日戰場相見,不必留情……告辭!”
“以後見到阿易,還請梅先生不要與他計較!”
起身急欲離去之梅無一聽聞,曾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一絲後悔,但他還是一聲不哼、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同為劍州人氏,又是多次同生共死之袍澤兄弟,他竟連一口分彆酒,也不願意再陪本王喝下……事發突然,讓郡主見笑了!”
秦夜眼神哀傷、表情落寞,自顧自端起梅無一那杯碰也沒碰之烈酒,一飲而儘。
“白衣卿相,與他是何等相配!哈哈哈……”
“為何不解釋?”
不知為何,與秦夜相處不到兩日,宗政靖寧願選擇相信秦夜有苦衷,也不認為他會是梅無一質問言辭中,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此時聽他痛苦呢喃,方知自己猜測不錯;原來,他一直都是把梅無一當做宰輔在栽培的……可惜,天不遂人願,梅無一終究還是等不及,非但與他背道而馳,甚至把滿腔怨恨都毫不留情地發泄在其身上!一片丹心真情錯付,難怪他會如此痛苦、失落。
“大錯已經鑄成,何不就像他所說——好聚好散?”秦夜冷冷說完,又喝了滿滿一杯。
“也許,你該把婉瑜她們接回來。”
宗政靖想奪過他手中之酒杯,又怕惹怒他;隻好換了一盞茶,送到他麵前。
“讓她們看到本王這個樣子,徒增傷感而已!再者,堂堂男兒,在外再怎麼無奈,也該於心愛之人麵前,時刻維持該有之體麵與風度!”
沒有理會那盞熱茶,秦夜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秦王若真在乎這麼多,何必留我在此?”
“她們對本王有愛,但你不同!此刻的你,對本王,恐怕唯有恨!既然這樣,何不讓你親眼看一下本王之不幸?所謂之‘親者痛、仇者快’,不正是此意嗎?”言畢,秦夜已經不再滿足杯盞,而是直接拎起酒壺,大口大口地海喝起來。
“喝吧喝吧,喝醉了,本郡主正可用這柄天下劍,為諸國君臣除去你這心頭大患!”宗政靖起身,將他麵前的那盞熱茶打翻在地,指著倚靠在其身旁之天下劍,大聲出言威脅。
“柔中帶剛,有花有刺,既為軟玉柔花,又是雨劍風刀……好、甚好……要殺便殺……不過,昨日見你的第一眼,為何感覺……你不開心……還有點……似曾相識……”
秦夜酒量本就不好,加之今日心情不佳,連續狂飲那麼多,不醉才怪!隻見他支支吾吾說完,就要向後倒下;宗政靖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他,吃力地將他跌跌撞撞扶到內屋躺下了。
轉身來到天下劍麵前,宗政靖猛地拔出這柄絕世神兵,感受著劍身傳來之寒意,回想著秦夜那句話:“昨日見你的第一眼,為何感覺……你不開心……還有點……似曾相識……”她一步步靠近熟睡之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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