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你來我往、智計百出,時間於不知不覺中,一晃而到了一個月後。
“混賬,太子冊封大典他不去,大婚也不去了嗎?你們去告訴宗政權,若他隻想在秦夜麾下當個將軍,可以,給父皇生下太孫就行!還有你們,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嗎?軟的不行,不會來硬的?現在就去福州把他綁回玄都,再有差池,提頭來見!”
宗政靖大罵一通,將勸說宗政權啟程玄都無果之數名特使,統統打發出了右將軍府。
“婉瑜姐姐,我還是第一次見靖姐姐生這麼大的氣!”
“噓,這下有好戲看了!”
梁婉瑜比了比手勢,示意文伊月看向門口。
文伊月定睛一看,原來是秦照來看她們了。
“呦,忙得顧頭不顧腚之秦大王爺,今日怎麼有閒情逸致來此轉轉?”餘怒未消,宗政靖絲毫不給秦夜好臉色。
“呀,公主這是打算找秦夜撒氣了!來來來,儘管罵,若還不解氣,大可打上幾下,千萬彆憋壞了身子。”秦夜一邊說著,一邊把臉湊了過去,任由佳人發落。
“這一巴掌下去,縱使婉瑜姐姐和伊月妹妹不計較,纖心姐姐、可一姐姐、怡景姐姐又豈會饒我?”
“你彆把她們想的那麼好,一個隻顧帶娃、一個拳腳相踢、一個閉門不見……本王招誰惹誰了,何以落到如此下場?”
徑自坐到地上,秦夜趴在宗政靖雙腿上,像個怨婦似的開始抱怨。
“纖心姐姐不屑與旁人爭寵,自是懶得理你;可一姐姐就不用說了,你都進兵北晉雨嘯了,還能指望她小鳥依人的伺候你嗎?至於怡景姐姐,帝、福二州血流成河,你讓她一時如何麵對你這個罪魁禍首?”
拉著文伊月緩緩上前,梁婉瑜耐心開導秦夜。
“本公主算是看出來了,在一眾姐妹之間,唯有婉瑜姐姐是無條件的信任你、嗬護你……”自歎弗如,宗政靖低聲作評。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本王與婉瑜是何等情分?”秦夜心中高興之餘,言辭也逐漸臭屁起來。
“給你臉了是不是?說,來此何事?”
本就心生醋意之宗政靖,在看到秦夜得意之神情後,立即揪著他的右耳,高聲質問。
“可一這個臭毛病,終究還是傳授給你們了……”對於宗政靖等女,秦夜是打不得、罵不得,唯有強忍著疼痛,借安可一之名,耍一下嘴皮子。
“他好歹是帝國三軍之統帥,妹妹還是給他留點薄麵,點到為止吧。”看到秦夜受罪,梁婉瑜心疼地湊近勸說“執牛耳”之宗政靖。
眼見秦夜麵色通紅,方知自己下手重了的宗政靖,連忙鬆開了他,極其難為情的退到文伊月身邊,不再吱聲。
“行了,為夫皮糙肉厚,不必放在心上!隻是,以後不許再這樣了!”柔情撫摸了一下梁婉瑜之及腰長發,秦夜不忘好言安撫宗政靖。
“聽爹爹說,趙侯雖然取了北晉雨嘯,但周邊所屬郡縣卻久攻不下,想必一時半會不會休戰還京了!果真這樣的話,素荷那個妮子怎麼辦?秦照,伊月不想像她那樣在焱京苦等,你去哪,伊月也要去哪!”
文伊月似乎猜到了秦夜來意,提前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想要借此逼他改變主意。
“不行,青璿之事,絕不容許再重演,為夫承受不了!此次送親,若非考慮到靖兒之身份,為夫是斷斷不會想讓她一同前往玄都的!你和婉瑜暫且安心在右將軍府住著,實在無聊,也可到街上去走一走;不過,必須有羽營所屬護衛!”一改之前的和顏悅色,秦夜不容置喙地宣布了心中決定。
“何時啟程?”梁婉瑜和宗政靖不約而同的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