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進不許出,昔日威嚴氣派之文武堂,截至目前為止,已經被李群、錢來、孫爽三將所帶領之八千餘將士,圍了足足三個時辰。
此刻之文武堂內部,早已亂作一團……
“圍而不攻,證明秦夜心有顧忌,你們慌什麼?行走江湖多年,居然還這般貪生怕死!”
議事大廳中,高坐堂主尊位之索成,滿眼不屑地掃視了下方一圈,言辭極儘嘲諷。
其實,在得知圍困自己總壇之天焱將士遠超本部人馬時,索成之心中,無疑是震驚與惶恐的!但一想到手中握有之免死鐵券,再結合秦夜陣營當下的行徑,他又大感安慰;隨著時間推移,其甚至對那些六神無主之門人,生出了幸災樂禍之意。
“大家兄弟一場,堂主何必說得如此難聽?”朱雀護法——席安,實在看不慣索成陰陽怪氣之嘴臉,忍不住嗆聲回應。
“席安放肆,公然對堂主不敬,你該當何罪?”作為索成之心腹,麵對席安之率先挑釁,玄武護法——伏望,立即高聲羅織罪名。
“動輒便給兄弟安插罪名,你屎吃多了?”此話一出,大半在場之人,無不強忍笑意看向曆來無所畏懼之白虎護法——舒者。
“身為護法,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四大長老之一、主管中玄諸事的賀之,冷冷出言相幫伏望。
“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耳朵塞驢毛了?如果聽不懂舒兄弟說什麼,本座可代為解釋!長話短說,他的意思就是:秦夜大軍之所以會兵臨城下,就是你這少謀短智之井底蛙、與索成這個廢物堂主造成的。”青龍護法——強極,霸道罵完,猛地拍案而起。
“好啊,大難臨頭,你們這些早就包藏禍心之王八蛋,一個個終於原形畢露了!啟稟堂主:大戰在即,為免強極等人背後捅刀,屬下請堂主速速清理門戶。”四大長老之一、主管永聖諸事的薛凡,抽刀與強極當場對立。
“上下同心,尚且難逃生天,虧你還有心思內鬥!難道你也吃屎了?還是也跟驢扯上了關係?”四大長老之首、主管無雙諸事的滕高,慢悠悠品了一口茶後,威嚴反問。
“哼,縱然今日難逃一死,也該先送你們這些老東西上路。”伏望拔出佩劍,和薛凡站在一起。
“呦嗬,果然是吃屎了,難怪說話這般臭!”摔碎茶盞,四大長老之一、主管東極諸事的湯享,針鋒相對地拔劍怒罵。
及至於此,四大長老、四大護法、乃至堂主,都已旗幟鮮明地擺明了立場!而內戰一觸即發之刻,最為關鍵之副堂主——司寇贏,卻遲遲沒有開口。
生死關頭,司寇贏並非故作姿態,而是在等——等秦夜之到來!
以滕高為首之湯享、強極、舒者、席安等人,暗中拉攏動用了一切忠於自己之勢力,隻為今日一搏!此事,司寇贏知道。
以索成為主心骨之賀之、薛凡、伏望等人,也在不遺餘力召回自己黨羽,就等此刻一戰!這些,司寇贏也明白。
可以說,縱然素成秘密調回了耗儘其一生心血培植之三十六天罡,但隻要司寇贏站在滕高一方,堂主陣營也必敗無疑!可這樣一來,文武堂中那些除惡揚善之義士,勢必會被牽連其中,極有可能儘數死於非命。
正是因為這一點惻隱之心,司寇贏才會一言不發,一心等著秦夜來改變眾人之命運……
“報……稟報堂主:對麵動了,來了好多人……”
“慌什麼!好好說話,有何異動?”厲聲打斷氣喘籲籲之門人,索成追問。
“回稟堂主:為首之人說自己是秦夜,前來我堂一會。”門人回複。
“媽的,找死!正主到了,各位就算要打要殺,也該緩一緩!”強定心神,索成示意眾人準備迎客。
對於秦夜這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之當世戰神,文武堂這些江湖草莽,還是萬分好奇的!是故,在索成不情不願之安撫下,他們暫時收回了手中刀劍,一致看向大廳門口。
“各位尚未大打出手,看來是本王來早了!”自顧自坐到令狐道搬來之椅子上,秦夜草草瞥了一眼廳中場景,直截了當地自嘲。
“秦夜,休要囂張!你一個天焱鷹犬,不去跪舔素君小兒,來我文武堂何乾……”
“放肆!”大喝一聲,明征飛身到滿口汙言穢語之伏望麵前,出其不意,一劍便砍下了他的頭顱。
“本王知道,文武堂數千門人中,不乏錚錚鐵骨之英雄好漢!本王在此允諾:凡是與棲鳳郡一事無關者,隻要現在棄暗投明,本王既往不咎!”無視騷亂,秦夜之目光停留在司寇贏身上,言辭堅定地保證。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貴為赫赫有名之天下戰神,不率領天焱三軍與北晉、永聖會獵雨嘯,怎麼會有空閒親至我文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