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內,東極王朝以拓跋衝為征西大將軍之十五萬兵馬,飛快集結並一路急行軍至玄中皇朝——宣寧地界,不到兩天,便成功攻下三皇郡。
原以為玄中君臣背靠天焱皇朝這一天下霸主,作為宗政昱曾經的老巢,宣寧州郡該是何等的銅牆鐵壁,誰知竟是如此不堪一擊!欣喜之餘,拓跋衝並未止步於此,而是攜大勝之威,繼續連夜兵臨宣寧城下,意欲再建功勳。
“報……稟報大將軍,天焱天州方向傳來八百裡加急密報,言天焱車騎將軍、開疆侯——趙昭,兩日前已率四萬將士,出海趕來馳援宣寧。”
“玄中皇朝就是一個笑話!自己州郡告急,他們其餘各地駐軍幾無調動,反而是天焱皇朝瞎激動。”摒退斥候,拓跋衝冷言嘲諷。
“哼,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宣寧之戰,定叫天焱君臣為自己之狂傲與多管閒事,付出代價!”此次征西大軍副將、右將軍——呂中,沉聲附和。
“不錯,你我大軍臨彆之際,大元帥還不厭其煩地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麼小心提防天焱援軍!此時看來,大元帥還是太過謹慎了,以趙昭區區四萬起營兵馬,如何能與我十五萬大軍一戰?”拓跋衝看著與自己並肩作戰多年的老夥伴,霸道表態。
“兩日前揚帆起航,粗略推算,趙昭所部最遲明天可以抵達宣寧地界!兄弟愚見,今夜乾脆讓將士們好好飽餐一頓、養足精神,待明天先滅了趙昭之後,再來收取宣寧城也不遲。”呂中拱手建議。
“賢弟所言,正合我意,就這麼辦!來人,傳令……”拓跋衝大手一揮,快步走出帥帳部署去了。
翌日辰初時刻,在拓跋衝與呂中之望眼欲穿下,前方終於出現了漫天塵土。
等對麵大軍勒馬駐足,拓跋衝打馬上前喊話:“本將乃東極王朝征西大將軍——拓跋衝,來將可是天焱皇朝車騎將軍——趙昭?”
“明知故問!”趙昭所答,滿是不屑之意。
“趙昭,你休要猖狂,在本將十五萬大軍麵前,你區區四萬起營兵馬,不過自尋死路而已。”拓跋衝動怒。
“獨孤無名少言寡語,怎麼你就廢話連篇?”揮手命身後將士立起上書純白“羽營”二字之黑色大纛,趙昭旋即拔劍下令開戰。
拓跋衝看著“羽營”大纛,儘管心中生出些許困惑,但還是揮劍命令大軍迎戰。
天焱三萬重甲騎兵衝殺東極六萬精銳,短短半日,勝敗已初見端倪。
“不對啊……兄長,這不可能!”眼見戰況不妙,呂中急忙策馬找到拓跋衝。
“羽營……難道他們不是羽軍起營,而是羽營所屬……混賬,斥候密探不是一再確認:秦夜之羽營所屬在雙州駐紮嗎?他們何時與趙昭之起營作了調換……”
“兄長啊,先彆管真假了,趕快鳴金收兵吧!”疾言打斷拓跋衝,呂中大聲規勸。
“不行,前軍激戰勝負未分、後麵尚有近七萬中軍,優勢在我,豈可輕易罷兵?”不甘失敗之拓跋衝,斷然拒絕。
“你……”知其固執秉性,呂中頓時語塞。
“戰機稍縱即逝,愚兄現在就率六萬中軍殺上去,賢弟留下指揮餘下兵馬。”
“不可衝動”四字尚未說出口,拓跋衝已經身先士卒、向前策馬殺去,呂中無奈之下,唯有咬牙鎮定,繼續穩住餘下近萬將士。
“來得正好!”趙昭仰頭望天,冷笑一聲之後,亦親自統領剩下的一萬羽營所屬,策馬衝進了戰場。
空曠地帶,對戰人馬皆有重甲護身之羽營所屬,軍械配置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之東極兵馬,除了人數優勢,簡直毫無勝算可言!
時下失了先機,拓跋衝若是能當機立斷、及時撤軍,或許還能保住大半將士!可惜,他心高氣傲之秉性,終究還是驅使其帶著這支東極大軍,奔向了不歸路。
憑借精良甲胄兵刃與嫻熟攻守戰法,腳跨上等好馬之羽營所屬如入無人之境,殺得東極士卒一片接一片倒下。
將近三個時辰過後,明亮之夜空下,這場事關兩大陣營何去何從之大戰,總算沒有任何懸念的結束了……
東極王朝征西大將軍、左將軍——拓跋衝,當場戰死;十二萬精銳或死或降,可謂全軍覆沒;征西大軍副將、右將軍——呂中,攜剩下不到一萬之殘部,倉促退守三皇郡。
天焱皇朝四萬羽營所屬騎兵營將士,陣亡兩萬三千人,趙昭率領餘部進駐宣寧城。
“四萬羽營所屬,以陣亡兩萬三千人之代價,竟然將東極十二萬大軍殺得一個不剩!若非呂中那個老小子溜得快,絕對也要交代在這宣寧城外!侯爺神威、羽營神勇,痛快,哈哈哈!”宣寧州府慶功宴上,酒過三巡之騰王——法無,舉杯對著臉色鐵青之趙昭,又是一通諂媚。
“兩萬三千人?騰王這是嫌少嗎?騰王以為羽營所屬是什麼路邊貨色嗎?我天焱皇朝耗費無數財力物力、精挑細選打造之四萬羽營所屬,一戰就折損過半,想不到竟被你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趙昭碰都懶得碰一下酒杯,隻是死死瞪著法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