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地處永聖皇朝東南方,下轄三郡八城,有民三十萬;同雙盛四郡十二城、人口近七十萬、每年繳納稅銀兩百萬兩相比,確實貧弱不堪;若非靠近三皇海與道山佛林,恐怕早就人去城空。
時下劃歸天焱皇朝,在秦夜奉旨宣布免除三年賦稅、一切照舊之後,其地屬民也算麵有喜色,維持了總體上的平和。
合上關於東歸君後事處置的那道聖旨,領軍進駐永康半月之秦夜,當著皇甫無懼、趙禦、趙望、皇甫凡、謝光輝、林許、明征、司寇贏、壤駟隱龍及其餘一眾九合宇閣主之麵,朝著鳳舞方位重重叩拜於地!儘管此舉理所應當,但還是嚇得皇甫無懼及趙禦以外之人,不由自主跟著伏地叩首。
“雖說雙盛、永康、雲晶等三州十郡三十一城,已全部順利接管,但永聖與東極兩國君臣必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如何守住並擴大戰果,各位還需儘心儘力!”
起身攙扶起趙望等人,秦夜抑住心中對韋青璿的情感,哽咽著交代幾句,便獨自一人走出大廳,不一會就傳來他策馬向道山佛林而去之消息。
“有羽營所屬將士和九合宇高手明裡暗裡護衛,秦王絕對萬無一失。”身兼羽營所屬主將與九合宇第一閣主等雙重高位之趙望,堅定保證。
“發什麼呆?他不在,你們這三個副將不會主持商議?”因秦夜久不班師而一路跟隨到此之皇甫無懼憋著心火,逐一指了指趙禦、林許、司寇贏三人,不悅提醒。
“這個……回稟明國公:秦王指向哪裡,末將便打到哪裡!”眼看趙禦無意陳詞,作為第二副將之林許,立即挺身按劍,說了一句無關痛癢之廢話。
“我說老林,許久不見,你怎麼越來越滑不溜秋了?”皇甫凡翹起二郎腿,鼻孔朝天地打趣林許。
“哎呦喂,我的大侯爺!雖然皇上之封賞聖旨還沒下發,但秦王有意將頗營交給你統領之心思,我等可是一清二楚!日後同為羽軍四營主將,您我還需互相照應才是,嘿嘿嘿。”林許咧著嘴走到皇甫凡身旁,擠眉弄眼奉承。
“其實吧,有沒有自領一軍,本侯倒也不是很在意;隻要比謝兔子略勝一籌,本侯就心滿意足啦,哈哈哈!”無比得意之皇甫凡,又開始毫不例外地挖苦臉色鐵青之謝光輝。
“破虜侯父子戰死、頗營騎兵十不存一,這是何等之悲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洋洋自得?長期遊蕩在外,少了父王母妃的管教,愈發變得無法無天!來人,立刻拖下去杖責三十軍棍。”
皇甫無懼大喝一聲,即有兩名羽營所屬上前,冷冷瞪著冷汗直流之皇甫凡,卻沒有馬上執行軍令。
“這這……明國公息怒,此事因末將而起,如果一定要責罰,末將必須同罪。”挺身護住皇甫凡,林許連忙拱手求情。
“聽聞有人若是回京,便要大婚!也不知道屁股開花之新郎官,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哈哈哈。”看似嘲諷、實則幫忙之謝光輝,瞬時引來了旁人之讚許。
“大婚個屁!你看看秦夜、再看看趙禦,他們有一點要班師還朝的樣子嗎?等青鳳渠直通三皇海、我天焱大軍蕩平白遊愁那幫匪寇之後,道山佛林又該築城設郡了!日複一日,何時才能罷兵回師?愣著乾嘛,還不立刻拖下去?”大感撤軍無望之皇甫無懼一時心急,竟不假思索說出了秦夜的計劃。
“明國公息怒,由於末將初為秦王副將,所以近日比較上心各軍製度;據末將所知,沒有秦王軍令,羽營所屬是不會杖責雙全侯的,您就姑且放過他們吧!至於您心中所盼之事,末將猜測,不出兩個月,即會成為現實。”不願拘泥於此,司寇贏緩緩起身,三言兩語助皇甫凡脫困之同時,還幫那兩名不知所措之羽營所屬解了圍。
“此言當真?到時若是依然滯留在外,休怪本公連你一同責罰!”心知自己泄露了軍機,皇甫無懼借坡下驢,及時打住並匆匆離開,好像是追秦夜去了。
逃過一劫之皇甫凡,恭敬對著之前頗有微詞之司寇贏行了天揖大禮,以示感謝;後者大方回禮,會心一笑。
一場一言不合便興起的風波,就這樣不經意間煙消雲散。然而,司寇贏那句歸期預料,從此以後就深深印在了在場之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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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為何一直盯著本小姐看,難道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一名碧玉年華之青衣女子攔住正要出手的護衛,指著距離不足一丈、魂不附體之秦夜,嬌羞而又慍怒地質問。
“赫連詩恣是小姐什麼人?小姐是自幼便喜歡青衣,還是今日特地身著青衣外出?”強行收回心神,秦夜上前一步,緊緊注視著麵前這個與韋青璿幾無二致的女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知道我姐姐?”青衣女子大驚。
“小姐若肯回答第二個問題,在下自當亮明身份。”秦夜眉頭緊鎖,當即開出了條件。
“你這人好奇怪!既然識得我姐姐,何故還這般冒犯?難怪姐姐讓我不要亂跑,原來是怕遇上你這等莫名其妙之怪人。”翹嘴連罵幾句,青衣女子轉身就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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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在下秦夜,敢問小姐芳名?”意識到失態,秦夜柔聲說出了自己名字。
“呀……是那個天焱皇朝的秦王戰神嗎?沒想到姐姐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好年輕!”聞言轉身,青衣女子顯得很激動。
“小姐天生麗質,縱有幾名護衛,還是應當聽從你姐姐的話,儘量不要外出,尤其是來這等深山老林!”看她天真無邪的樣子,秦夜神情苦澀地搖了搖頭,由衷規勸。
“本小姐從小在此長大,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秦夜,隻身一人騎馬跑來這裡,你就不怕我永聖臣民截殺行刺?要知道,那些因為你背井離鄉之永康軍民,可是恨死你了。”懶得搭理護衛暗示,青衣女子做了個鬼臉,意在告誡秦夜——此地不可久留。
“小姐剛才還在埋怨秦夜無禮,為何轉眼便關心起我的安危來了?”秦夜眉開眼笑,心中對這不期而遇的青衣女子大感興趣之餘,還滋生了些許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