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門分舵之覆滅,讓你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了?”直視其雙眼,秦夜逼問。
“末將不敢!”司寇贏俯首,低聲作答。
“隻要能天下一統,九合宇不重要,你不重要,本王也不重要,明白嗎?”秦夜再問。
“秦王心胸,末將慚愧!”
抬頭四目相對,縱然夜色漆黑,司寇贏亦能感知秦夜以身報國之決心。重重叩首於地,他起身奉命。
“你來了!”
“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欲動右將軍府,最好還是借助大將軍之力!”
“那就勞煩右相陪本王走一趟了。”
“秦王但有所命,卑職義不容辭!”
“不知為何,本王還是喜歡‘先生’之稱謂!”
“哈哈哈!”
————
驃騎大將軍府,焱京城的大部分人,都喜歡簡稱其為將軍府。
這座由先帝素無禦賜、同恒王王府一般輝煌至今之武將居所,秦夜與第五玉珩,皆是首次登門拜訪。
之所以出現此等情況,一則因為三方均忙,實在無暇私下走動;二則在於他們都秉持“君子之交淡如水”之處世之道,進而鮮有公務以外的往來。
“天象異變之際,秦王和右相,似乎不該夜訪我將軍府。”持劍坐於將軍府正門口之謝戰,一把拉住急欲給秦夜行禮的謝光輝,沉聲開口。
“為國儘忠,沒有什麼該不該!”秦夜嚴肅接話。
“蒼穹護衛、羽營所屬、巡訪營、九合宇,秦王有這麼多人手可以調動,為何偏偏要盯著我將軍府?就算有什麼處置不了的,不是還有恒王王府嗎?如果連軍權在握之兩大異姓王都解決不了,那我將軍府,又能為之奈何?”
三問結束,謝戰目不轉睛地看著秦夜。在兩旁火把之映照下,他此刻之麵容,顯得格外的令人生畏。
“哈哈哈,大將軍對外可打可殺、功勳卓著;對內重情重義、人人敬仰!事態緊急,就不要考驗秦夜了,還請速速帶上將軍府親兵,立即去圍了右將軍府。”秦夜大笑,直言道出了此行目的。
“你個臭小子,有好事想不起老夫,儘讓老夫乾些擦屁股的破事!文義這個糊塗蛋,這次欠老夫之人情,大了去了。”
罵罵咧咧起身,謝戰拔劍指向右將軍府之方位,早已準備就緒的一千親兵傾巢而出,全力狂奔而去。
“看這陣勢,哪怕秦王不來,大將軍也會陳兵右將軍府!”第五玉珩打趣。
“司馬闖能拚了老命救下君安那混賬,老夫豈會對文義這一生生死死的老兄弟——坐視不管?”飛身上馬,謝戰留下一句反問,即迫不及待揚鞭策馬。
“虎父無犬子!大將軍如此,南湖侯在‘葬騎絕戰’中的表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皇甫凡與謝光輝在過去不久之“葬騎絕戰”中,一心隻顧對方之袍澤情義,已經在天焱朝野引為佳話。第五玉珩現在言及,既有讚譽謝戰父子之好意,亦有對自己無法親臨戰場之遺憾。
“右相已經有追隨秦王覆滅昭武王朝之傳奇過往了,剩下的,就留給我等吧,嘿嘿嘿。”聽到第五玉珩當著秦夜之麵誇耀自己,謝光輝激動難耐,插話請纓。
“小凡都要大婚了,你再沒有一點頭緒,休怪大將軍與本王將你禁足府中。”看了一眼護衛打扮、麵無表情之花情,秦夜有意撮合。
“秦王……這個……那個……花統領,你渴不?”
謝光輝支支吾吾良久,卻問出這等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氣得秦夜和第五玉珩相視無語,唯有縱馬去追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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