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傾顏聽著太孫這些新奇的想法,不禁莞爾。她小心地攙著朱雄英轉過回廊,柔聲道:"殿下醉了,這些事明日再想不遲。"
朱雄英卻搖了搖頭,醉眼朦朧中透著幾分清明:"不...這事很重要。你想啊...若是官員們都能養好精神...處理政務豈不更加儘心?"
說話間,二人已到了寢殿門前。
值夜的太監連忙迎上來,卻被虞傾顏用眼神製止。
她親自扶著朱雄英入內,輕聲吩咐侍女準備醒酒湯。
殿內燭火通明,朱雄英靠在軟榻上,望著穹頂的彩繪出神。他的思緒又飄回了宴席上那些大臣們聽到免朝時欣喜若狂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殿下何必憂心?"虞傾顏遞上一盞溫熱的醒酒茶,"百官們能得一日休憩,已是感恩戴德了。"
朱雄英接過茶盞,指尖不經意觸到虞傾顏的手背,溫軟的觸感讓他心頭微動。他抿了口茶,苦笑道:"我是在想...為君者當體恤臣下...這休沐製度,遲早要改..."
話音未落,一陣倦意襲來。朱雄英的眼皮漸漸沉重,手中的茶盞也歪向一邊。虞傾顏連忙接住,輕輕歎了口氣。她示意侍女取來錦被,小心翼翼地替朱雄英蓋好。
月光透過窗欞,在朱雄英俊朗的麵容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虞傾顏站在榻邊,望著這位心懷天下的太孫,眼中滿是柔情。她知道,等明日酒醒,這些改革的想法定會在朱雄英心中生根發芽,終有一日會改變整個大明的官場風氣。
殿外,更夫敲響了子時的梆子。
清脆的聲響回蕩在東宮的夜空下,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於變革的預言。
...
接下來的日子,朱雄英過得頗為充實。
每日天剛蒙蒙亮,他就準時出現在乾清宮外,陪著朱元璋晨跑、擼鐵。
老朱起初還納悶這孫子怎麼突然轉了性,後來發現朱雄英一邊比劃著招式,一邊總在念叨什麼"勞逸結合"、"養生之道",這才明白小家夥是變著法子勸他注意身體。
"爺爺,您臥推可得收著點勁兒,切不可用太大重量啊。"朱雄英扶著朱元璋的手臂,一本正經地說,"孫兒問過太醫了,您這年紀最忌用力過猛。"
朱元璋笑罵:"小兔崽子,嫌你爺爺老了是不是?"話雖這麼說,手上的杠鈴片卻當真放了下來。
陪完老朱,朱雄英又馬不停蹄地往文華殿跑。
朱標這些日子正在籌劃漕運改革,案頭堆的奏章都快把人埋了。朱雄英就蹲在旁邊,一會兒遞茶研墨,一會兒出謀劃策。
"老爹,兒臣覺得可以在運河沿線設幾個中轉糧倉。"某日他指著地圖說,"這樣漕船不必一次運完全程,既能減輕勞役,又能防範水患。"
朱標聞言眼前一亮,當即召戶部官員商議。
待眾人退下後,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雄英啊,你這腦袋瓜子是隨了誰?出的主意一個比一個精妙。"
"那當然是隨了你了。"朱雄英笑嘻嘻地奉上參茶,"不過我最近和傾顏研究優生優育,發現這聰明才智啊,跟母親的關係更大些..."
"臭小子!還敢調笑我。"朱標笑罵著作勢要打,朱雄英早已溜之大吉。
說到虞傾顏,這些日子兩人可沒少"研究"造人。
從禦花園到藏書樓,處處都留下他們探討學問的身影。
某日在內書房,朱雄英正捧著本《如何快速受孕》看得入神,虞傾顏紅著臉奪過書卷:"殿下整日看這些做什麼?"
"老爺子不是想抱重孫了嗎,我不得.."朱雄英話沒說完,就被虞傾顏用團扇堵住了嘴。
不一會,窗外的宮女們聽得麵紅耳赤,紛紛躲遠了些。
當然,太孫殿下也沒忘了他的"反派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