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將車開出瀾山彆墅時,有種逃離的窘迫與倉促。
駛出彆墅一段距離,才從容地將車速放緩。
然後將車窗也放了下來。
讓有些清涼的晚風一陣陣從滾燙的臉上拂過。
直到讓自己的臉頰降下溫來,心也跟著慢慢降下溫來。
今晚是個意外!
就是個意外!
她和傅霆深的婚,必須要離!
他一時的柔情,她一時的淪陷,都不足以讓她拿婚姻來開玩笑。
他們這段婚姻早就千瘡百孔。
掀開華麗的袍子,內裡全是虱子。
還是五年的老虱子。
沒有一絲美好。
這樣的婚姻,根本沒有挽回的必要,更無法從根本上去修複好。
車子還未到風華裡。
秦桑將手從容地搭在方向盤上,平靜地目視著前方的車輛。
心也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對今晚的這個小插曲,也已經說服自己完全釋懷。
再長久的吻,再癡醉的吻。
也不過是個吻而已。
對兩個早已經曆過情愛的成年人來說,算得了什麼?
何況,如今也不是封建的舊社會。
就算她思想有些保守,覺得今晚這個吻,對她來說是特殊的。
也的確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深吻。
但對傅霆深這樣玩得開的男人來說,可能就是不值一提的家常便飯而已。
他肯定早就在白玉煙那裡身經百戰了!
所以。
就當被蚊子叮了下,被狗咬了下吧。
沒什麼大不了。
回到風華裡,秦桑仔細刷了個牙,好好衝了個涼。
將傅霆深今晚殘留在她口腔與身上的味道,全部衝洗掉了。
安心睡了個覺。
三十七度酒吧。
白玉煙被傅霆深家裡的傭人趕出瀾山彆墅後,她整個人都被恨意填滿。
坐出租車離開後,便隻身來這裡買醉。
這家酒吧,她曾跟傅霆深和他的朋友一起來過數次。
在他的那些朋友麵前,他一直也從不避諱地讓他們知曉,她是他女朋友。
且他很寵她這個女朋友。
才帶秦桑和傅書衡去海城玩兩天,他竟然就變了心。
竟然就對她這個公開的女朋友,棄之如敝履。
還竟然當著她的麵,對秦桑的稱呼一口一個老婆的。
看來,他們在海城遊玩的兩天,他絕對是和秦桑睡了。
或是秦桑勾引他,主動讓他睡。
結果一睡就把他睡服了,睡得連她這個女朋友都舍得馬上甩掉。
秦桑這個賤女人!
真是不要臉!
明明知道傅霆深根本就不愛她,五年前把自己送給他一次,如今又把自己送給他!
白玉煙紅著眼,坐在吧台前,拿起酒杯大口灌了一口酒下去。
真辣。
又苦又辣。
不過,沒她的心苦。
她的心不但極苦,也極恨。
她恨傅霆深!
也恨秦桑!
憑什麼她陪了傅霆深五年,最後落得被甩的狼狽結局,而他們卻能夫妻恩愛去?
她不甘心!
她要讓這兩人都付出代價!
她要破壞掉他們的幸福,讓他們也嘗嘗難受的滋味!
“美女小姐姐,一個人喝酒啊?”
白玉煙喝到默默流淚時,一個穿著與打扮時尚的年輕男人過來搭訕。
這個男人,皮膚白淨。
一隻耳朵戴著耳釘,脖子戴著項鏈,長相有幾分帥氣。
頭發染著比較自然的黃色,發型弄得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