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秦桑在客房洗漱收拾好後,照例去二樓西餐廳吃自助早餐。
吃完下樓梯到一樓大堂時,她無意間的一個抬眸,頓時看到大堂一角安裝的攝像頭。
除了客房內部,酒店很多公共區域都安裝了攝像頭。
這個她一直知曉。
但今天留意到攝像頭,她才馬上想起來,瀾山彆墅一樓大廳和外麵的院子也安裝了攝像頭這事。
她頓時不由有些興奮。
一個多月前的那晚,傅霆深與白玉煙手牽著手離開瀾山彆墅,而且白玉煙還穿著他的白襯衣,下麵沒穿長褲。
且當時夜又深了。
一個已婚男人和一個未婚女人大半夜的都曖昧到這種程度了!
法官要是不判定這是偷情與出軌,而且還是性質非常惡劣的偷情與出軌!
那這法官也不配當法官了,肯定不會有人服,起碼她這個原告不服!
因為狗渣男都敢把小三半夜帶回家了!
而且他倆還當著她這個原配的麵,仍然明目張膽地手牽著手一起離開!
這都不叫出軌,那簡直天理難容!
秦桑眸子不由湧起一抹犀利的光芒。
心裡又氣憤,又振奮。
她決定上午或中午下班的時候回瀾山彆墅一趟,將這晚的監控偷偷調出來交給高律師。
到時,她不信她的離婚官司打不贏!
這天早上秦桑和傅霆深各自去公司上班,心裡都各自裝著小算計。
傅霆深在公司處理工作到上午十點多,便關掉電腦。
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經過秘書辦,他微微揚起唇角,眸子帶著一抹光彩地淺淺瞥了秦桑一眼。
臭女人,非要跟你老公打離婚官司!
我等下倒要看看,你請的律師有多牛逼,是不是比你老公和老公的禦用律師還牛逼!
傅霆深走到地下停車場,自己開車去了高律師的律師事務所。
高律師沒外出,正在辦公室忙著。
他很順利地見到了他。
看到傅霆深突然造訪,高律師並沒意外,因為這種情況,他之前遇到的也不少。
他從容地站起身,客氣地寒暄:“傅先生。”
“傅某不請而來,高律師不會介意吧?”
傅霆深一臉淡笑,不客氣地在高律師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
“傅先生言重了,你會來找我,本就在高某的預料之中。你若不來,我反倒覺得有些意外。”
“哈哈,高律師還真是個爽快人,看來我太太請你當她的離婚律師,還挺有眼光。”
“傅先生過獎了,相信傅先生的時間也很寶貴,不如你我直接入正題吧。敢問傅先生來找高某,是想問我什麼?還是想說服我,不幫你太太打這場官司?”
高律師眸光淡定而睿智。
他知道,麵對像傅霆深這樣有身份有氣場的談話對手,自己在氣場上起碼要保持跟他不相上下。
及,占據談話的主導權,這兩點至關重要。
否則,等下隻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高律師不光爽快,還比我想象的更有頭腦,傅某很欣賞,那我便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我太太既然非要跟我打這場官司,我若不讓你幫她打,她也會找彆的律師幫她打。所以在這事上,我就不折騰了,高律師儘管繼續當她的代理律師便是。”
“我此行來拜訪高律師,是希望高律師能告知傅某,我太太非要跟我離婚的具體原因。及,她手上掌握了什麼有利於她勝訴的材料。”
“不瞞高律師,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和我太太離婚的。”
說此話時,傅霆深眸光坦誠而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