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被何律師問得心情很凝重,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坦然回答。
“我和太太以前的問題,可能比較嚴重。我和她奉子成婚時,我提出的隱婚,婚後,我也跟她一直分房睡。”
“在她上個月跟我提出離婚前,我們這些年也一直沒有過過夫妻生活。”
“還有……我和白玉煙這些年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但我和那個女人並沒有發生過實質的關係,上個月也已跟她徹底了斷。”
“不過太太手上,有一張白玉煙的孕檢單,是那個女人栽贓給我的。這個,我有證據能澄清,而且這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流掉了。”
何律師聽得在心裡微歎了口氣。
覺得傅霆深這個總裁,在事業上有頭腦,有魄力。
但在感情上,竟還遠遠不如一個尋常的男人。
老婆為他生兒育女,還一直是他事業上的得力助手。
他這些年在婚姻裡竟對她殘忍如此。
卻對一個人品堪憂,一心想攀附豪門男人,如此厚顏無恥地敢公開做第三者的第三者,公開寵了那麼多年。
這真不是一般的眼盲心瞎!
這是近墨者黑,近女表子的都會變成狗而不自知。
完全沒有清醒的理智!
“這一個多月我和太太的關係,相較以前,有了質的改善。但是,不大穩定,主要是太太對我的態度不大穩定。”
“隻要有質的改善,那對您這邊便是有利的。不知您和太太的關係,如今有哪些質的改善?”
“我和她這一個多月還是有不少相處愉快的時光,也過了多次夫妻生活,而且……每次都很和諧。”
傅霆深說到這裡,終於微微揚起唇角,露出一絲略顯含蓄而愉悅的笑容。
一雙深邃的眸子也湧起柔情的光芒。
何律師聽了,也微微笑了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不過,她一個多月前搬了出去,現在一個人住在雲城國際大酒店,不肯再搬回來了。隻偶爾回家看孩子,然後住上一晚。”
“所以我跟她,現在應該算是半分居的狀態。這點,應該很不利於我這邊吧?”
“是有點不利。但您和太太這種半分居的狀態時間尚不長,且你們期間也有過夫妻生活。所以,這個不算太嚴重。”
“那就好。”
“不過,您和太太之前這些年的問題還是比較嚴重,特彆是您跟白玉煙之間。”
“就算您能澄清白玉煙懷的那個孩子不是您的,但你們在您的婚姻期間曾不正當地公開交往過幾年,這個事實,除非我們這邊堅決否認。”
“不然,到時隻會成為太太那邊一個有利的離婚因素。”
作為傅霆深的律師,哪怕有些話是歪曲真相,但何律師還是決定幫傅霆深出這個主意。
畢竟,浪子回頭金不換。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上次他就看得出來,傅霆深是真心想回頭,想挽回太太。
所以,他也真心願意幫他一把。
“這點,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些年,我是很對不起太太。但我與白玉煙之間,我永遠不想被她判定為出軌,我知道這隻會對她的傷害更大,可能讓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傅霆深眸子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