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前一周,秦桑也已經在酒店快住滿一個月。
她覺得住在酒店什麼都挺方便,可以安心畫畫,休息,不必操心一日三餐與家務。
一天上午,她又果斷去前台刷卡續訂了一個月。
返回客房後,叫了客房服務,讓服務生進來打掃衛生。
她這間豪華客房很大,服務生通常要打掃挺長時間。
服務生在有序地打掃時,她坐在畫架前慢慢地畫畫,雙方互不打擾。
她這次畫的新作取名為《孤勇》。
狂風巨浪的海麵上,一葉孤帆被一片大的浪濤掀得很高,看著很危險。
孤帆上佇立著一個孤勇的年輕女人。
女人的長發被海風吹得淩亂,身體也似搖搖欲墜。
但神情卻從容而堅毅。
此時客房的門開著,服務生在認真地打掃衛生,秦桑在專注地畫著她的畫。
走廊裡有三個人經過。
他們經過這間客房時,為首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長者見這間客房的門開著,不由扭頭朝裡麵看了眼。
一眼便被秦桑正在畫的這幅畫的構思與意境所吸引。
隨即充滿欣賞地在走廊多駐足了下。
見畫畫的應是個年輕女孩,畫功卻如此了得。
而且為人看著安靜端莊,但畫風卻是磅礴大氣,慷慨激昂。
充滿不畏艱險的生命力。
還有,年紀輕輕,住在繁華大都市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竟然能有大隱隱於市的超脫與沉穩。
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心無旁騖地畫著海闊天空,孤帆巨浪。
這樣的年輕人委實不多見。
長者不由扯起唇角,對著秦桑的背影讚賞地點了點頭。
隨後繼續向前走。
進了隔壁的總統套房,才開口吩咐隨同的助理:“小鄭,查一下隔壁這個畫畫的丫頭。”
“是,霍董。”
次日下午,秦桑在客房畫畫,有人禮貌地敲門。
她隨即放下畫具,走去開了門。
隻見眼前是個戴著眼鏡,大概三十多歲,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白淨斯文的男人。
男人一見到她,便露出一臉職業的微笑。
“不好意思,秦小姐,冒昧打擾了。我是住在您隔壁的總統套房,也是這家酒店老板霍董的助理,姓鄭。”
“哦,鄭先生,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秦小姐現在是否方便,我們霍董想邀請您到樓上的行政酒廊喝杯茶。”
“霍董請我喝茶?嗬嗬,不知你們霍董是想找我談什麼嗎?”
“談秦小姐的畫。我們霍董很欣賞您的畫,還望秦小姐能賞光。”
“原來如此,那好吧,我先去洗個手,收拾下,等下就跟鄭先生上去。”
“好,謝謝秦小姐,那我在門外等您。”
雲城國際大酒店的老板姓霍,這個,秦桑早就知道了。
不過,她從未見過這位老板,不由有些好奇。
所以還是決定去樓上的行政酒廊見見此人。
行政酒廊位於酒店的最高層,秦桑跟鄭助理走進去時,霍遠舟雙手背在身後,正站在窗前看風景。
秦桑見他頭發花白,背影看著便氣度不凡,頗有閱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