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遇吃完飯,回到風華裡洗漱完,秦桑係上圍裙,開始站在窗前畫畫。
她定了個23點整的鬨鐘。
專注地畫到鬨鐘響起,她簡單地收拾了下,然後下樓開車。
將車窗打開,迎著秋日微涼的夜風,聽著婉轉悠揚的鋼琴名曲,欣賞著雲城深夜閃爍的霓虹。
慢悠悠地往瀾山彆墅的方向開去。
這一路,她覺得心情有些享受,好似雞零狗碎的煩惱都沒有了。
到達瀾山彆墅,還差十幾分就24點了,她的生日也馬上過了。
輕步上到二樓,她先去兩個孩子的房間各看了眼。
然後才走到她和傅霆深的房間門口。
在門口佇立了兩秒,她才輕輕扭開門把手,輕輕走了進去,輕輕將門關上。
輕輕走到床前側身坐了下來,低頭打量了下好像已經沉睡的傅霆深。
雖然關了燈,但房內的光線足夠讓她看清他的容顏。
這個男人睡著的容顏,安靜,帥氣,帶著一絲可愛的孩子氣。
今晚也好像帶著一絲愁容。
絕對與陳鬆那天在電話裡講述的,他能乾出那麼殘暴的事,很是讓人難以掛上鉤。
秦桑不由微微輕歎了口氣。
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下他的臉頰。
隨後準備起身。
但在她收回手,轉過臉,正準備起身時,傅霆深一下抬起身子,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哽咽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聲說:“老婆彆走!我不準你走……”
這個男人竟然是在裝睡。
秦桑微愣了下,沒有馬上起身。
抬手輕撫了下他的側臉,手指卻觸到了一些濕意,這個男人竟然哭了。
她心裡頓時很不是滋味。
看來,冷了他將近二十天,是真把他冷得一點傲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也或許,是他過去犯的錯,仍對他現在的生活造成如此大的影響,給了他很大的挫敗感。
她其實已從過去走出來了。
她冷他那麼多天,隻是在考慮她現在所了解到的那個他,還算不算個良人,還適不適合她而已。
反倒是他,其實內心深處好像一直還沒有真正放下他那五年荒唐的過去。
秦桑突然很懷念,這個男人意氣風發,甚至是嬉皮笑臉的樣子。
那樣的他,才讓她感到安心。
她也希望他能回到那個狀態去。
她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輕輕回了兩個字:“放手。”
“我不放!今天說什麼老公也不放……”
傅霆深紅著眼眶,像個執拗的孩子一樣,馬上將她在身後摟得更緊了。
生怕一放手秦桑就要走。
“你不放,我怎麼換睡衣啊?”
“老婆,原來你不是要偷偷走啊?太好了!老公還以為你三更半夜地偷偷回,又要三更半夜地偷偷走……”
傅霆深頓時有些喜極而泣。
“你也說是三更半夜了,我還那麼折騰乾嘛?我生日還有幾分鐘就要過了,你不當麵祝我生日快樂啊?”
“啊,對,今天是老婆生日!老婆,生日快樂,以後你每年的生日,必須都得跟老公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