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趕到機場,在候機廳沒等多久,秦桑便順利登機了。
飛機起飛後,在空中平穩飛行時,她的心一直激動地跳得很快。
明天這個時候就能見到傅霆深了!
不,是明天這個時候,傅霆深就能見到她了!
這個傻子,國慶時在巴黎傻等了她七天,他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心裡一定難過極了。
這次,她要把他傻等的那七天好好彌補給他。
中間轉了次機,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秦桑終於落地雲城國際機場。
闊彆雲城一年半,再次回到這個承載了她青春與愛情的城市,她的眼眶不禁一片濕潤。
今天是工作日,她叫輛出租車直奔傅氏公司。
不過,出租車開到路上,她又讓司機在一家蛋糕店停了下,她走去店裡訂了塊兩層的生日蛋糕。
傅霆深前年和去年的生日,她都不曾回他隻言片語。
特彆是去年的生日,他還特意去巴黎找她,可卻找了個空。
此刻想起這些事,她心裡極不是滋味。
今晚她想為他補過這兩個生日。
出租車開到傅氏門口時,一點多了,離下午上班的時間快到了。
秦桑心中萬千感慨地佇立在公司門口,抬眸看了看高高的傅氏大樓,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從容地走了進去。
“夫人好!”
前台仍記得她,她一走進去,她們便對她一臉恭敬。
秦桑朝她們微笑著點頭致意了下,坐總裁專用電梯直達秘書辦。
汪曼華見到她很是驚喜與意外。
“夫人,你回國了?”
“曼華,你也知道我出國了?”
“當然知道了,你那麼久都沒來公司,我問陳鬆,陳鬆他說你出國了。夫人,你怎麼出國那麼久才回?你不在國內這一年多,傅總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是嗎,他又變凶了啊?”
“不是又變凶了,是變得……啊,我不說了,我又忘了,你們可是兩口子。”
汪曼華想說,傅霆深這一年多變得很陰鬱。
不過,又感覺“陰鬱”這個詞不是個好話,隨即又咽了進去,沒對秦桑這個老板娘說出來。
“嗬嗬,不說就不說吧,等下我自己去看好了。對了,他現在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吧?”
“是,傅總中午一直都沒出來。”
“好,那我進去找他了,你忙吧。”
秦桑沒跟汪曼華多敘舊,她有些迫切地想給傅霆深這個傻男人一個驚喜。
走到總裁辦公室前,她的心又跳得快起來,她稍稍平複了下,沒有敲門,直接輕輕扭開了門把手。
將門打到半開後,腳步放得很輕地走了進去。
傅霆深此刻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右手拿著一支簽字筆,正埋頭在處理桌前的一摞文件。
他的樣子如此專注。
專注得看起來如此安靜,清冷,孤寂,憂鬱,疏離。
像是一座遠離了人群與喧囂世界的孤島。
一年半沒有理他,他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竟然都變成這樣了。
沒有一點陽光,沒有一點朝氣蓬勃,沒有一點意氣風發。
秦桑一雙濃密的羽睫難過地閃了閃,烏黑的眸子泛起一層霧氣。
輕啟朱唇喊了聲:“傅霆深。”
傅霆深拿著簽字筆在簽字的那隻手頓時愣了下,隨後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他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是他又確定,絕對沒聽錯,這世上,而且此刻還是在公司裡,唯有秦桑會這麼叫他。
她為什麼突然這個時候回國了?
她不是說至少要在國外待三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