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台球廳,一個身材高大,小麥膚色的帥哥坐在門口的沙發上,在等人。
他是馮洋,邢南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兒。
邢南吹著口哨搖擺著進門,馮洋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抱怨:
“不是早就下課了嗎?這還能拖堂?”
邢南一瓶水喝下去一半,一把攬住馮洋的肩膀,
“猜,我今天遇到誰了?”
“誰?”馮洋莫名其妙看著邢南。
“那個小啞巴!哈!她上我的課,我教她,我是她教練!”
邢南神態誇張,打著誇張的手勢,豎起大拇指瘋狂的指向自己。
“瘋啦你?!神經啦?”
馮洋沒關注邢南說什麼,隻覺他仿佛被注射了興奮劑,反常。
“那個小喇叭!不是,那個小啞巴,你不記得了嗎?馬路上搭訕要微信,她姐姐說她是啞巴的那個。”
邢南捏著馮洋的胳膊,因為激動,用力過猛,把馮洋捏的嗷嗷叫疼。
“哦,想起來了,故意騙你的,不是聾啞人,人家不是都結婚了嗎?你激動啥?”
馮洋潑冷水。
“說不定結婚也是騙我的呢?”
邢南不以為然,拿起台球杆開始打球。
“行了,不管真的假的,漂亮姑娘有的是,你可彆冒這個險,萬一哪天被她老公發現你騷擾人家老婆,小心他乾你!”
馮洋坐上了台球桌棱上,邢南沒完沒了的進球。
“下去!”
邢南把馮洋推下去,想起淩嵐兒被他舉起來轉圈圈的畫麵,臉上又爬滿了笑,眼睛裡有寵溺。
“她真的很有趣,挺可愛的。”
馮洋不以為然:
“結婚的人又泡夜店又去學散打,這姑娘夠複雜的,彆是不檢點,被老公家暴了,要自衛吧?”
“你瞎說什麼呢?”
邢南被馮洋說的心裡不爽,沒進球,點燃一根煙。
“真喜歡的話,先弄清楚再說吧。”
馮洋拍拍邢南的肩膀安慰。
淩嵐兒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幸好公交站點就在小區門口,她下車走兩步就能進小區,心才安定下來,她怕崔晨凱突然出現。
洗漱完,她定定的坐在電腦前,思索一會兒,打下一行字:
“女生散打學多久,才能對打一個成年男人?”
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邢南舉起來,她有點泄氣。
隨後又長舒一口氣自我安慰:
“他是散打冠軍啊!你才學了一個月而已,再說了,也不是哪個男人都是散打冠軍。”
熄了燈,因為一天的疲累,淩嵐兒很快睡去:
昏昏沉沉中,訓練室裡圍了一圈女人,個個對她橫眉冷對不懷好意,她和邢南就站在人群的中心,邢南毫不留情麵地指著她罵:
“你動作太醜,這樣怎麼能打得過彆人呢?動作越醜越容易被人打,你知道嗎?你動作是最醜的!
來來來,你再打一遍,讓大家看看你動作有多醜!”
邢南的嘴臉可惡到極點,她恨不得上去撓花他的臉,省的周圍這幫女的再犯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