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一森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冉嶠身上,調動起了淩嵐兒的敏感神經。
淩嵐兒在腦海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淩嵐兒的大腦迅速旋轉,想到那天她逼著冉嶠阻止練一森出差,把公新騁的線上視頻加上那一次,
【難道是冉嶠說什麼了?】
【怎麼會?說了不就把她自己也帶出來了嗎?】
“是我把她招進來的,怎麼了?練總。”
淩嵐兒是個相對單純簡單的人,但也是聰明善良的,她思忖片刻給了練一森一個相對安全的答案,既保護自己也保護冉嶠。
“沒什麼,就覺得她工作狀態不太對,總是粗心大意的,你是人力資源經理,抽空了解一下,是不是她家裡出什麼事了?”
練一森也是個老狐狸,他也給了淩嵐兒一個冠冕堂皇的回複。
其實,練一森之所以這麼問淩嵐兒,就是因為那天冉嶠明明請了假,卻在大中午跑回公司幫淩嵐兒的候選人安排麵試。
那天,冉嶠到練一森辦公室的時候,熱的滿頭大汗,她氣息微喘,明顯還在努力壓製著,而且,看她的衣服和臉,就知道是急著出門沒顧得上好好捯飭。
在練一森的印象裡,冉嶠可不是這樣的,平時做事馬大哈一樣的,總粗心大意丟三落四的讓他火大,但對自己的妝容和打扮,那可是百分之百的上心。
要不是冉嶠在酒桌上放得開豁得出去能喝酒能應酬,他早就不想要她了。
【那是什麼讓冉嶠對淩嵐兒的候選人這麼上心的?】
這個問題從練一森跟公新騁連上線的那天開始,他就開始琢磨了。
因為他覺得那天反常的不隻冉嶠,還有淩嵐兒。
一向謹言慎行的淩嵐兒那天卻顯得毛毛躁躁的,他當時正在會議室裡埋頭看公新騁的簡曆,她忽的一下就推門進去了,連門都不敲,嚇的他心裡一哆嗦,氣的當場就想發飆。
他曾想過淩嵐兒冉嶠這兩小丫頭是不是跟公新騁有什麼牽連。
但這個疑問在他見到公新騁的那一刻就打消了。
【不可能!夠不上,兩個毛手毛腳的小丫頭,手不可能伸那麼長。】
但淩嵐兒和冉嶠兩人怎麼回事?
這個疑問還一直在他心裡盤旋著。
練一森見過的人多,經曆的事也多,栽過不少跟頭,他多疑且防備心重,他不喜歡下屬之間走的太近。
冉嶠是他的助理,淩嵐兒是人力資源經理,都是能觸及到公司關鍵信息的職位,他是在試探。
兩人正說著話,妝容精致的冉嶠穿著一條火紅的長裙子緩緩進了一樓大廳。
淩嵐兒記得這條裙子。
那晚冉嶠也是穿著這條紅裙子喝的爛醉如泥,然後淩嵐兒帶著警察和醫生闖進了她的出租屋。
“練總,早!”
看到淩嵐兒和練一森站在一起聊天,冉嶠本能地心生排斥,但還是露出大大方方的笑臉跟練一森打招呼,隻把淩嵐兒當空氣。
淩嵐兒也沒理會冉嶠,練一森不經意看看這兩個互不搭理地小丫頭,有點納悶。
三個人乘一部電梯上樓,淩嵐兒先下樓梯,隻跟練一森說聲再見,也把冉嶠當空氣。
練一森餘光中瞥瞥冉嶠,又轉過頭笑看著冉嶠扯話:
“誒,你是不是淩嵐兒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