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2015年這一年馬上就要過去了,春節很快就要到了。
與2014年不同,2015年這一年,淩嵐兒風風火火一路顛簸到最後,除了她的固定收入和職級不變之外,刨掉公新騁那邊的工作不說,她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年底在陳雅琴的操縱下,公司年會的一切獎勵都跟她無緣。
年度調薪階段,淩嵐兒無意聽到練一森和陳雅琴之間的一段對話。
陳雅琴:“練總,公新騁是淩嵐兒招來的,是嗎?”
練一森:“嗯。”
練一森不再在陳雅琴麵前給公新騁臉上貼金說是推薦來的,他第一次在高管麵前承認公新騁是淩嵐兒親自招來的,他和公新騁之間的蜜月期不知不覺間也已經過去了。
陳雅琴:“哦,我看淩嵐兒現在還拿著招聘提成,招聘提成有點高了。”
練一森:“你看著辦,想調就調,嚴格控製成本,做招聘的拿著工資了,還拿什麼提成?!之前段翔還一直說,招到公新騁得給淩嵐兒加薪,加什麼薪?這難道不是她的職責所在嗎?動不動就加薪!今年也不能給她加,工作還不到四年,拿這些收入,可以了!越給越貪!沒頭了!”
淩嵐兒聽到這些的時候,心裡像是被硬塞了一塊冰塊,她心中無語:自己之前到底是被注入了何種信仰?
把公司當家,給公司做牛馬,何來的家?為什麼要心甘情願做牛馬?!
她心中感激段翔,因為在段翔這種領導下麵做牛馬,是會有收獲的。
年會,段翔沒有露麵,他已經消失了好一陣子。
淩嵐兒編輯了好久的一條消息,但最後不過也隻有幾個字:
“段總,好久不見您了,最近好嗎?”
淩嵐兒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問,因為段翔雖然好幾個月一直沒來上班,但是他的工資一直照常發著,她也參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有一件事是越來越肯定了,就是段翔大概率回不來了。
曾經陳雅琴問過淩嵐兒,段翔為什麼不來上班,工資還照常發著?
淩嵐兒隻能笑笑,這個問題,她的確回答不了,實際上每個月的工資報表都會給練一森單獨核準,都是練一森默許的。
陳雅琴質疑,淩嵐兒也不解,在她們兩個看來,是練一森夠意思。
可實際上,這是讓段翔體麵離開,公司給的經濟補償,發放的形式過於隱晦了些,知情人隻有段翔和練一森他們兩個人知道。
而練一森之所以如此慷慨,一是他故意排擠走了段翔,雖然形式上是段翔主動請辭,可實質上,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二是段翔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練一森要堵住段翔的嘴。
段翔的消息回的並不及時,但還是回了,回的很簡短:
“挺好的,回坤市的時候找你喝酒。”
【喝酒?】
跟段翔共事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發出這樣的邀請,淩嵐兒打哈哈的應著,沒有掃老領導的興,但心裡暗暗祝他一切都好,尊重依舊,喝酒就算了。
淩嵐兒不是冉嶠,她如果在公司之外的地方見到段翔,估計彆扭的連話都不想說了,她還是不擅長跟同事私交。
段翔走了,公新騁成了淩嵐兒在這個公司的新一任職場導師,或許是因為自己招來的,她內心裡給自己締結了一項義務,她能繼續留在這家公司的理由,也隻有公新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