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玄羅忽然綻開一個森然笑容,雪白的牙齒在燭光下泛著寒芒,“本座看他們......也很不順眼。”
兩隻手在半空中相握。
“合作愉快。”
搖曳的燭光中,二人相視而笑。一個溫潤如玉,一個邪氣凜然,卻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危險的默契。
慕容拓海眉頭微蹙,悄悄拽了拽葉凡的衣袖。
“師弟,”他壓低聲音,熱氣拂過葉凡耳畔,“我們與合歡宗結怨尚在情理之中,可這蓮花劍莊......”
話音未儘,但意思已然明了。
他們與蓮花劍莊,何時結下了梁子?
東極盟會上的風波,慕容拓海並未親曆。此刻聽聞玄羅提及,才知葉凡與那位現在東極州第一人的蕭玉痕竟有過節。
慕容拓海的耳語雖輕,卻一字不落地落入玄羅耳中。
“嗬,”玄羅冷笑一聲,雙臂環抱在胸前,“既然你覺得與蓮花劍莊無冤無仇,那本座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
慕容拓海心頭一緊,隻見玄羅眼中寒芒閃爍,那道猙獰傷疤在燭光下顯得愈發可怖。
“葉不凡前輩的失蹤...”
玄羅故意拖長語調,“與蕭玉痕脫不了乾係。”
“什麼?!”
慕容拓海霍然起身,杯盞不自覺從手中滑落,滾燙的熱水濺了一地。他一個箭步衝到玄羅麵前,雙手死死扣住對方肩膀:
“此話當真?”
玄羅紋絲不動,任由他抓著,隻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
玄羅薄唇輕啟,又拋出一句,“趙山河的死,背後也有蕭玉痕的影子。”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震得慕容拓海踉蹌後退數步。他麵色慘白,嘴唇顫抖,足足過了半刻鐘,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蕭玉痕——!!”
慕容拓海仰天怒嘯,聲震四野。狂暴的靈力波動驚起方圓百丈的飛鳥走獸,林間頓時一片騷動。
他猛然轉身,雙目赤紅地盯著葉凡:
“師弟,你早已知曉此事?”
葉凡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為何瞞我?!”
慕容拓海一把攥住葉凡手腕,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夜風嗚咽,篝火明滅。
葉凡喉結滾動,終是輕歎一聲:
“師兄...”
他拉著慕容拓海坐下,掌心傳來的溫度卻驅不散那刺骨寒意。
“現在撕破臉,和直接去送死有什麼區彆?”
葉凡聲音很輕,卻重若千鈞。
慕容拓海渾身一顫,沸騰的殺意漸漸平息。他望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是啊,以他們現在的實力...
夜梟的啼叫聲遠遠傳來,像極了嘲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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