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有些遲疑。在他印象裡,古人對婚嫁的禮儀流程極為看重,怎麼到了他這兒,就可以隨隨便便改流程了?這裡可不是喜歡標新立異的現代世界。
“事急從權。你跟蓉蓉的婚事,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不過想到這種事沒辦法擺在明麵上。我也就沒有提前知會你,不曾想某人出手會如此果斷,而且這裡麵肯定還有其他有心人摻和。就說這次小妾被劫案,你能確定幕後沒有其他推手?”
“嶽父大人,您這話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逼我動手殺人?”
王鵬其實早就想通了個中關竅,但他還是裝作沉思,片刻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沉聲說道。
“不止如此,你再往深處想想。”郭富目光深邃,緩緩說道。
“嘶……莫非是有人想同時將郭家和佟家拖下水?若要保我周全,郭家和佟家必然得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可能不得不向某一方妥協。倘若無人保我,我肯定會反抗,那便要麵對官府和漕幫的全力圍剿,最終也隻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王鵬眉頭緊鎖,分析道。
“嗯,一旦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大開殺戒,局麵就會變得極為被動,所以我派了三個密諜跟著你。”郭富微微點頭,肯定了王鵬的分析。
王鵬裝作感激的行禮道:“全靠嶽父大人提點!”
這時,王鵬突然想到一個之前沒考慮的方麵。
他腦海中閃過那三個暗衛的身影,剛剛郭富說的是密諜,而不是暗衛,等於是明著暗示他們的官身了。
王鵬明悟,是了!當時郭富讓他們跟著自己,就是擔心自己盛怒之下胡亂殺人。
如果真的動手了,這三個密諜就會以對方阻擾辦案、襲擊官差的名義,將殺人罪責主動攬到他們身上。
如此一來,自己作為協助辦案的苦主,反倒能置身事外,一點事兒沒有。
想到這裡,王鵬不禁退後一步,再次鄭重地向郭富行了一禮,隻是這一次,他什麼也沒說。
郭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知道眼前這個聰慧的小子已經想通了此次事情的關鍵所在,不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王鵬的肩膀,留下最後一句話:“事已至此,近日你就安穩些,聘禮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辦,你留在蓉蓉這兒的千兩黃金差不多也夠了。”
王鵬目送著馬車漸漸遠去,心情格外複雜。既有被人不斷設計的憤怒,也有即將大婚的忐忑。
他使勁兒抓了抓頭皮,感覺煩透了,算計來算計去的,真的有這麼好玩嗎?
大家坐下來喝喝酒,聊聊風花雪月,難道不香嗎?
他狠狠跺了下腳,身形衝天而起。
反正自己的飛行能力已經徹底暴露了,乾脆就多飛一飛,也算是一種威懾吧。
此刻,郭府後院的一扇軒窗前,郭蓉蓉撅著嘴,望著漸漸飛遠的身影,滿臉寫著寶寶不開心了。
“小姐,夫人說,可以自由活動了。”
丫鬟小兔垂著頭,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
“叛徒!”郭蓉蓉氣鼓鼓地瞪了小兔一眼。
“小姐,真不是我告的密呀,夫人一早就猜到你會偷偷溜過去了。”小兔趕忙擺手解釋。
“哼!都是些破規矩!以前在千金鎮的時候,我和小鵬弟弟都住在一起的,也沒見他們說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郭蓉蓉雙手抱胸,滿臉的不服氣。
“啊?小姐!你……你你你居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