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德穆雙馨_段譽的奇幻生涯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6章 德穆雙馨(1 / 1)

靈嬪雖年紀最小且未生育,卻天性童真極喜孩童,每日在皇嗣司消磨最長時光。

不是教小娃娃識字,就是陪他們做遊戲,娃娃們都親昵地喊她“靈嬤嬤”,這般溫柔又有耐心的模樣,倒像是宮裡一道暖融融的風景。

一日,三公主偷跑出宮,在禦花園迷了路,急得坐在石階上大哭。靈嬪正巧抱著一摞新裁的字卡經過,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立刻蹲下身用絹帕擦去淚痕:“莫怕莫怕,靈嬤嬤帶你找回家的路。”她將字卡鋪在石桌上,用“宮”“花”“家”等字編成童謠,牽著公主哼著歌繞出花叢。此事傳到皇後耳中,特賜她一盞嵌珍珠的蓮花燈,笑言:“靈嬪哄孩子的本事,倒比禦膳房的糖霜果子還管用。”

自此,每逢節慶,皇嗣司的娃娃們便舉著靈嬪親手紮的兔子燈,追著她討要新故事,笑聲能掀翻半座宮殿。

在這紅牆碧瓦的深宮之中,眾人的心思皆如九曲回廊般難以捉摸。

皇後雖居六宮之首,卻困於無形枷鎖。除了那些自小追隨、與她利益緊密相連的親信宮女太監外,其餘妃嬪、宮人大多對她敬而遠之。平日裡請安行禮不過是走個過場,轉身便將她拋諸腦後,無人願與她深交攀談。

皇後位高權重,可帝王的寵愛卻日漸稀薄。段譽鮮少踏入坤寧宮,即便偶爾前來,也隻是稍作停留,寒暄幾句便匆匆離去。

沒有恩寵的滋養,想要誕下皇嗣更是難如登天。她每每望著空蕩蕩的椒房殿,心中滿是愁苦與不甘。

這份煩惱如烏雲般籠罩著她,麵上再難有往日的明媚笑容,整日裡神色凝重,眉間似凝結著化不開的愁緒。

如此模樣,在段譽眼中,更添了幾分疏離與壓抑,愈發不願靠近。她越是想要抓住帝王的心,想要誕下子嗣穩固地位,卻越是適得其反,在這孤寂的後宮中越陷越深,猶如困在金絲籠中的鳥兒,徒留滿心悲涼。

春去秋來,宮牆內梧桐葉落了又生。起初,皇後在佛堂青燈古卷前誦經,還帶著幾分求子的虔誠,可日子久了,那些晦澀經文再也安撫不了她日漸焦躁的心。

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輕信遊走宮廷的方士巫祝,案頭堆滿龜甲蓍草,晨起梳妝要算時辰,膳食用度要卜吉凶,甚至連侍寢順序都要靠卦象決定。

某次宮宴,皇後突然打翻酒盞,攥著半卷殘破的卦辭尖聲大笑:“這卦象說今日有血光之災!”嚇得滿座妃嬪花容失色。她命宮人將大殿門窗儘數釘死,又讓侍衛舉著桃木劍在宮道巡遊。段譽趕來時,正見她披頭散發跪在滿地卦象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陛下,這是上天警示!”帝王望著眼前瘋癲的女子,眼底的失望如潮水漫過最後一絲憐憫,拂袖而去的衣擺卷起滿地狼藉,隻留下皇後蜷縮在陰影裡,對著虛空喃喃占卜,發間金釵墜落,在青磚上敲出空洞的回響。

而德妃總帶著盈盈笑意踏入坤寧宮,即便殿內彌漫著濃重的香灰味與壓抑氣息,她也能將鮮活氣息一並攜入。

例行請安後,她會親手為皇後斟盞新茶,茶湯嫋嫋霧氣中,輕聲細語說著禦花園新開的並蒂蓮、尚食局新製的點心方子。有時見皇後盯著卦象發怔,便取過團扇為她輕輕搧風,“姐姐瞧這卦辭上的朱砂都暈開了,且歇一歇眼睛”。

大公主紮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舉著自己摘的野花撲進殿門:“母後快看!靈嬤嬤教我編的花環!”九皇子跟在身後,奶聲奶氣背誦新學的詩文,磕絆處惹得皇後嘴角微揚。

德妃倚在窗邊含笑望著,適時遞上帕子給孩子們擦汗。暮色漫過宮牆時,殿內傳來久違的歡笑聲,驚起簷下白鴿,也讓皇後枯坐許久的指尖,終於觸到了人間煙火的溫度。

每當孩子們清脆的笑聲在坤寧宮回蕩,皇後緊繃的麵容便如融雪般舒緩開來。她顫巍巍伸手,將大公主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彆到耳後,又把九皇子歪掉的玉佩扶正,眼底蒙著層薄薄的水光。轉身打開檀木匣,取出珍藏的鎏金長命鎖、嵌著東珠的平安符,或是精巧的琉璃哨子、繡著百子千孫圖的錦緞香囊,一一塞進孩子們懷中。

“拿著,都是好東西。”

她的聲音因長久未展歡顏而略顯沙啞,卻滿含著笨拙又熾熱的喜愛。大公主抱著比自己手腕還粗的玉鐲笑得眉眼彎彎,九皇子則揮舞著刻著龍鳳紋的撥浪鼓,在殿內跑來跑去。

德妃立在一旁,見皇後眼角新添的細紋都舒展成溫柔的弧度,便輕聲道:“孩子們得了賞賜,明日怕是要吵著再來給姐姐請安呢。”皇後聞言,竟真的輕笑出聲,那笑聲雖微弱,卻似穿透層層陰霾,為這座沉寂太久的宮殿,注入了一縷久違的生機。

坤寧宮燭火漸熄後,值夜的小太監蹲在廊下嚼舌根:“今兒個瞧見德妃娘娘給皇後簪步搖,那眼神比春日暖陽還和煦,換旁人早躲得遠遠的。”

浣衣局的宮女擰著帕子應和:“可不是!上個月靈嬪的貓誤闖椒房殿,打翻了皇後的卦盤,當場嚇得臉色煞白,還是德妃娘娘跪著收拾碎片,手都被紮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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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膳房新來的廚役捧著食盒路過,壓低聲音道:“你們沒見著?德妃娘娘總把皇上賞賜的時新瓜果分給各宮,連冷宮那位瘋癲的常在都能得著半籃荔枝。”話落,眾人皆歎著氣搖頭。

月光爬上朱紅宮牆,將“德妃賢良”的私語揉進夜風裡,有人望著西六宮方向喃喃:“若德妃娘娘入主中宮,這後宮怕是要少許多怨氣。”可紅牆深深,這些歎息終究隻化作牆角蟋蟀的低鳴,消散在永巷的暗影之中。

暮色籠罩校場時,總有人說起當年穆妃束著玄色軟甲、騎在汗血寶馬上的英姿。那時她雖未有身孕,卻常踏著晨露來到軍營,素手握著寒光凜凜的長槍,親自拆解招式:“鎖喉要借腕力,落馬彆失重心。”槍尖挑起晨霧,驚起樹梢寒鴉,圍觀的將士們看得屏息凝神。

最轟動的是那年秋狩,她當著滿朝武將的麵,徒手製服受驚狂奔的烈馬,順勢將墜馬的三品參將穩穩托住。自那以後,校場木樁上總釘著她親手繪製的擒拿圖譜,連老將軍們路過都要駐足細看。

十數載光陰流轉,那些得了她指點的將校們帶著實戰絕技奔赴邊疆,從北疆守將到水師提督,升遷文書上印著的不僅是官銜,更藏著“穆將軍親授”的隱秘榮耀。他們在慶功宴上舉杯遙敬宮闕方向,青銅酒盞裡晃動的,是對這位傳奇女子跨越時空的敬意。

穆妃的閨閣往事,在京畿舊族中更是流傳著彆樣傳奇。說她出身將門,幼時便隨父兄在演武場摸爬滾打,七歲能挽弱弓,十二歲便將祖傳的穆家槍法使得虎虎生風。待及笄之年,本該待字閨中的她卻執意女扮男裝,混入武舉彆院偷學兵法韜略,那些束發長衫下的鋒芒,連夫子都難辨雌雄。

入宮之後,穆妃雖褪去戎裝換上華服,骨子裡的颯爽之氣卻未曾消磨半分。每當宮宴上有武將逞能比試,她便在珠簾後輕笑,偶爾興起,還會命宮女取來軟劍,隔著帷幔指點招式。

有次邊疆急報傳至,段譽在禦書房愁眉不展,穆妃聞訊而來,展開沙盤便將敵軍布防、糧草調度分析得頭頭是道,玉指輕點之處,竟與前線戰報分毫不差。

最令人稱奇的是她獨創的“巾幗十八式”。這十八招融合了戰場廝殺的狠辣與女子身法的靈巧,被謄抄成冊後在軍中廣為流傳。某次得勝歸來的將領帶著傷,特地入宮求見:“末將用娘娘教的卸力之法,在亂軍之中保得性命!”穆妃笑著為他斟酒,金護甲碰撞酒壺的聲響,恰似當年校場點兵的清脆鳴鑼。歲月更迭,宮牆外的將士們換了一茬又一茬,但“穆將軍”的名號,始終是軍營中不滅的傳奇。

宮人們退去後,寢殿內紅燭搖曳。

段譽將穆妃攬入懷中,指尖摩挲著她鬢邊金步搖,忽然低笑出聲:“外頭又傳你在軍中單手擒虎的奇聞,倒比說書先生的話本還精彩。”穆妃輕哼一聲,玉指戳向他胸口:“還不是陛下縱容,那些稗官野史都快把臣妾寫成三頭六臂的神將了。”

段譽握住她微涼的手,忽然湊近耳語:“可朕記得最真切的,是無量山那隻‘小母老虎’——”

見穆妃瞪眼,他故意拖長尾音,“木劍萍姑娘持劍相逼,說‘若不娶我,便要取你性命’。”話音未落,穆妃已羞得滿臉通紅,捶打著他胸膛要掙脫:“陛下再胡說,當心臣妾真的——”

“真的如何?”

段譽扣住她手腕,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穆妃渾身發軟,嬌嗔著彆過臉,發間珠翠隨著急促的喘息輕顫。殿外月色爬上雕花窗欞,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鮫綃帳上,恍惚間,倒比市井流傳的傳奇更添幾分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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