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透過楓葉，在墨塵軒門前灑下斑駁光影。
沈心月蹦蹦跳跳地推門而入，小臉上寫滿興奮。
"前輩！我突破到武士一層了！"
她揮舞著小拳頭，"感覺力氣大了好多！"
陳默聞言轉身打量她。
小姑娘氣色紅潤，呼吸綿長，確實已踏入武道門檻。
"不錯。"
他微微頷首，"等你到武士三層，我就教你武技。"
"謝謝前輩！"
沈心月眼睛彎成月牙，拿起抹布開始擦拭櫃台，動作比昨日輕快許多。
臨近正午，店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大搖大擺走進來，腰間佩刀叮當作響。
"聽說這兒收靈藥？"
壯漢將一布袋砸在櫃台上，震得瓶瓶罐罐一陣搖晃，"看看值多少！"
沈心月剛要起身，陳默抬手製止。
他神識一掃，袋中不過是些普通草藥，連最低階的靈植都算不上。
"一靈晶。"陳默淡淡道。
"什麼？！"
壯漢拍案而起，"老子辛辛苦苦采的"龍血草"，你就給一靈晶？"
陳默似笑非笑："下次騙人前，先搞清楚什麼是靈藥。"
"找死！"
壯漢惱羞成怒，拔刀就砍！
刀鋒離陳默還有三尺，突然"鐺"地一聲斷成兩截！
壯漢隻覺手腕劇痛，低頭發現虎口已然崩裂，鮮血直流。
壯漢駭然的看著陳默，冷汗直流。
"滾。"陳默頭也不抬。
壯漢麵如土色，連斷刀都不敢撿，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沈心月看得目瞪口呆："前、前輩好厲害！"
陳默搖搖頭。
開業第一單生意沒想到遇上這種潑皮，看來修真界哪都不太平。
"去抱月齋取餐吧。"
他取出兩枚靈石遞給沈心月，"按兩靈石的標準。"
小姑娘欲言又止，昨天就吃了一頓了，店鋪還沒開張前輩就如此破費...
但看到陳默不容置疑的眼神，還是乖乖去了。
......
午後時分，墨塵軒終於迎來第一位真正顧客。
"這‘清靈丹"怎麼賣？"一個背著藥簍的老者指著櫃台問。
沈心月立刻迎上去："三十靈石一瓶，解毒效果比市麵上的好三成！"
老者將信將疑地打開瓶塞，輕嗅後眼前一亮："純度確實高，來一瓶！"
交易完成，老者走後。
沈心月興奮得小臉通紅："前輩，我們開張啦！"
陳默也被她的喜悅感染，嘴角微揚。
有了第一個顧客，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
接下來幾天。
沈心月嘴甜機靈的本事發揮得淋漓儘致。
她總能精準抓住顧客需求，把陳默煉製的丹藥誇得天花亂墜。
雖然說的都是實話。
"這位道友，"養氣丹"最適合突破瓶頸時服用..."
"阿姨，"玉容散"能讓皮膚年輕十歲呢！"
"小哥哥，這把"青鋒劍"削鐵如泥，隻要八百靈石..."
陳默煉製的丹藥品質上乘，不管丹藥還是法器價格公道，很快在街坊中有了口碑。
就連附近幾家修士店鋪的掌櫃，也常來光顧。
這日午後。
陳默正在後院煉丹，突然聽到前店傳來尖銳的女聲。
"小丫頭，叫你們掌櫃出來！"
一個濃妝豔抹的婦人正指著沈心月鼻子罵，"這"青鋒劍"明明是我家丟的贓物！"
旁邊站著個眼神陰鷙的中年修士。
沈心月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不停解釋。
陳默皺眉收火，推門出去："怎麼回事？"
婦人立刻調轉矛頭："你就是店主？這劍是我家上月失竊的，劍柄上還有我夫君的標記！"
陳默掃了眼所謂的"標記"——不過是道普通劃痕。
再看那中年修士，頓時恍然。
此人前日來店裡轉悠良久，對這把劍愛不釋手，卻嫌貴沒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