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淩如霜從裡屋蹦出來。
"師姐！貨架擦好了！"
看到陳默後頓時撇嘴，"你怎麼在這？"
"師妹！"
顏若雪輕聲嗬斥，"對前輩要有禮數。"
淩如霜不情不願地行了一禮，吐了吐舌頭。
陳默注意到她也換上了粗布衣裳，發間再無珠翠，乍一看倒像個尋常人家的少女。
"你們師姐妹一起化凡？"陳默好奇地問。
"我陪師姐體驗生活！"
淩如霜搶著回答，驕傲地挺起胸脯，"師尊說這樣對我將來結丹也有好處！"
顏若雪無奈搖頭："讓前輩見笑了。師妹是偷跑出來的，非要跟著我胡鬨。"
她轉向淩如霜，嚴肅道："記住，化凡期間要以姐妹相稱，不能使用法術，把自己當作真正的凡人。"
淩如霜低著頭，撅著嘴："哦..."
三人正說著話，沈心月端著食盒走來："前輩，用午膳了！"
看到顏若雪二人，小姑娘頓時呆在原地。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脯，又瞄了眼兩位仙子傲人的曲線，有些自卑。
"這位是..."顏若雪看向小姑娘。
"我家店員，沈心月。"
陳默介紹道，"心月，這是新鄰居顏掌櫃和她妹妹淩如霜。"
沈心月怯生生地行禮。
顏若雪還禮後突然輕"咦"一聲：
"心月姑娘是練武了？隻是給我的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
陳默暗自驚歎這女人的眼力，表麵卻不動聲色："隻是傳了些粗淺功夫。"
"前輩博學。"顏若雪由衷讚歎。
目光卻若有所思地在沈心月身上。
"心月姑娘根基紮實，假以時日必有所成就。"
被這樣仙女般的姐姐誇獎，沈心月耳根都紅透了，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絞著衣角。
"一起吃吧。"
陳默接過食盒，"抱月齋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顏若雪本要婉拒，轉念想到自己正在化凡，便點頭應下。
更重要的是，她的化凡契機在陳默身上，她也想和陳默多多相處。
四人在店門前支起小桌。
顏若雪談吐不凡，說起各地風物如數家珍，見識之廣博讓陳默都暗自佩服。
"師姐最愛看書了！"
淩如霜驕傲地宣布，"冰羽宮的典籍她看了大半！"
陳默也是驚歎："顏仙子果然博學。"
"前輩過譽了。"
顏若雪敏銳地察覺到陳默在這方麵的欠缺，溫婉一笑，"前輩若有疑問，若雪願儘力解答。"
這正是陳默需要的。
他雖實力強橫，但對修真界許多基礎認知仍有空白。
當下也不矯情，將修行中遇到的疑惑一一提出。
顏若雪耐心解答，言辭精辟。
不少觀點令陳默茅塞頓開。
"師姐好厲害！"
淩如霜滿眼崇拜，"這些道理師尊講過，我就記不住。"
顏若雪寵溺地戳戳她額頭："誰讓你總偷懶跑出去玩。"
看著這對師姐妹，陳默忽然有些羨慕。
修真之路漫長孤獨，能有知己相伴，坐而論道，又何嘗不是人生幸事。
......
飯後，陳默回到自家店鋪。
沈心月湊過來小聲嘀咕："前輩，那位顏姐姐是不是喜歡你呀？"
"胡說什麼。"
陳默輕敲她腦門，"專心看店。"
沈心月吐吐舌頭跑開了。
陳默坐在藤椅上，思緒卻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