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章雙鷹旗之下
青銅巨錨砸進愛琴海的浪花時,林衝突然感覺林衝這個名字,不合適,後續把衝字改燁字。意義為火旺大華!站在"永樂號"主艦的飛橋上,望著港口儘頭那座由白色大理石堆砌的神廟。
他的玄色龍袍外罩著一件輕甲,肩甲上鎏金的朱雀紋與希臘王旗上的雙頭鷹隔海相望——這是大華帝國的艦隊首次橫跨西海,抵達傳說中的"海格力斯之柱"以西。
"陛下,希臘王的使者來了。"隨侍宦官李安低聲稟報。
甲板上,十二名金甲親衛按劍而立,形成拱衛之勢。來者是個蓄著紅色卷發的中年貴族,紫色托加袍上繡著橄欖枝圖案,
腰間懸掛的不是希臘常見的雙刃劍,而是一柄大華樣式的玉柄匕首——顯然是提前研究過大華禮儀。
"歡迎東方的太陽蒞臨雅典。"使者單膝觸地,用略顯生硬的華語說道,"我王已在帕特農神廟備好宴席,為大華皇帝接風。"
林燁微微頷首,目光越過使者肩頭,看見港口邊聚集的人群。
他們膚色白皙,鼻梁高挺,發絲呈現金、紅、褐等多種色澤,正用好奇又敬畏的目光注視著這支來自東方的艦隊。
二十艘寶船的風帆上繪著大華的日月星辰紋,在陽光下如浮動的彩雲,與希臘三列槳戰船的簡樸風格形成鮮明對比。
第二小章帕特農的對話
帕特農神廟的石柱間,希臘王列奧尼達斯二世親自迎接。
這位年近五旬的君主身著白色亞麻長袍,頭戴月桂枝冠,腰間佩劍的寶石劍柄閃爍著幽藍光芒。他的身後站著一群學者,其中一人抱著羊皮紙卷,目光如炬地打量著林燁。
"聽說東方的皇帝治下,人人皆為兄弟?"列奧尼達斯舉起金酒杯,杯中葡萄酒的色澤如同愛琴海的晚霞
,"我的哲學家們對此很困惑——在雅典,隻有公民才能享有平等,奴隸和外邦人則不然。"
林燁轉動著手中的青玉酒杯,杯壁上"天下為公"四個小篆在燭火下若隱若現。這是他登基第五年鑄造的禮器,意在彰顯治國理念。"所謂天下,不應限於城邦或血統。
"他的聲音沉穩如青銅編鐘,"大華的驛站連通四萬裡山河,商人可從南海直抵大漠,農夫皆知"耕者有其田"之法。
若將雅典的公民權給予所有自由人,再以法律約束貴族,是否更接近"公"的境界?"
席間一位灰發老者突然起身,他是雅典學院的首席學者蘇格拉底,"陛下所言"天下為公",頗似柏拉圖先生構想的"理想國"。但人性本貪,若無強力約束,如何保證公義不被踐踏?"
林燁望向神廟外的星空,仿佛看見長安城的朱雀大街。"
大華設禦史台監察百官,置都察院審理冤案,"他頓了頓,"但更重要的是"教民以禮"——孩童啟蒙便學"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士人科舉必考《大同篇》。
當道德成為習慣,法律才不會淪為強權的工具。"
列奧尼達斯撫掌讚歎,眼中閃過精光:"若將大華的郡縣製與雅典的公民大會結合,或許能創造更完美的政體。
陛下可願將貴國的《唐律疏議》抄本贈與雅典學院?"
林燁微笑點頭,心中卻清楚:兩種文明如同不同根係的巨樹,雖可互相汲取養分,卻難在同一片土壤中長成相同的模樣。
第三小章銀輝中的邂逅
第七日的月夜裡,林燁獨自登上衛城。帕特農神廟在月光下宛如被凝固的月光,簷角的滴水嘴雕刻成獅首形狀,
仿佛隨時會發出怒吼。他正凝視著雅典娜神像的基座,忽聞身後傳來輕柔的腳步聲。
"陛下也覺得,女神的眼睛在看月亮嗎?"
轉身時,林燁看見一位身著月白色長裙的少女。她的金發披散在肩頭,發間彆著一朵白玫瑰,脖頸上戴著一串由藍寶石和珍珠串成的項鏈,在月光下如流淌的星河。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左眸湛藍如愛琴海,右眸琥珀色如秋日胡楊,此刻正漾著狡黠的笑意。
"索菲婭公主?"林燁微微驚訝。他曾在歡迎宴上見過這位希臘王的幺女,當時她躲在廊柱後偷瞄大華使團,被女官發現時吐了吐舌頭,像隻靈動的小鹿。
"原來東方的皇帝記得我。"索菲婭走近兩步,裙裾掃過石階上的青苔,
"他們說您是"天可汗",能讓萬裡之外的部族俯首稱臣。可我覺得,您更像奧德修斯——帶著奇珍異寶,卻在尋找比財富更珍貴的東西。"
林燁挑眉:"哦?公主認為我在尋找什麼?"
"答案。"索菲婭指尖劃過雅典娜神像的衣褶,"雅典的學者們每天都在爭論"正義是什麼""美德能否教授",而您的眼睛裡,
也有同樣的困惑。不過......"她忽然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您的困惑裡,還多了些悲憫。"
海風掠過衛城,吹得神廟的簷鈴叮咚作響。林燁望著索菲婭發間晃動的玫瑰,忽然想起長安慈恩寺的牡丹——同樣的嬌豔,卻帶著不同的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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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遞到她手中:"這是"和合璧",大華的能工巧匠將兩塊玉髓磨成鏡像,分開時各成方圓,合攏時渾然一體。就像......"他頓了頓,"不同的文明,或許也能找到契合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