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走在回家的街道上,笑著和周圍的街坊鄰居打招呼,卻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一些人見了他,直接匆匆避開,仿佛怕與他多言。
甚至有一些做生意的掌櫃,直接關了門,在門口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他們見了我跟見了鬼一樣?”
武鬆有些疑惑。
他的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到了家門口,武鬆抬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門口竟然掛起了白紙幡!
家中有喪事?
回想起之前街坊鄰居的怪異神情,武鬆心中一陣慌亂,猛地一腳踹開大門,衝進屋內。
下一刻。
武鬆看著眼前的景象,如遭雷擊。
隻見堂中正中央,赫然擺放著武大郎的靈位。
“哥哥……”
武鬆呆立當場,手中的包袱“啪”一聲掉在地上。
他死死盯著那靈位,腦海中一片空白。
哥哥……沒了?
那個憨厚老實、總是笑眯眯的哥哥,那個從小照顧自己、為自己操勞的哥哥……沒了?
“哥哥!”
武鬆大吼一聲,心中悲痛萬分。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潘金蓮聽見動靜後快步走下樓梯。
當看到武鬆站在堂中時,她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二……二叔,你回來了……”
武鬆猛地抬頭,目光如刀般射向潘金蓮,“嫂嫂,這是怎麼回事?我哥哥他……怎麼會……”
潘金蓮低下頭,避開武鬆的目光,聲音有些顫抖:
“二叔,你哥哥他……前些日子突然得了急病,沒撐過去……就這麼走了。”
說著,她抬手擦了擦眼角,輕聲啜泣。
武鬆盯著潘金蓮,腦海中浮現一絲疑雲。
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哥哥雖然身材怪異,但身體一向硬朗,平日裡連風寒都很少得,怎會突然病逝?
“嫂嫂,哥哥的病情如何?可曾請大夫看過?”
武鬆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潘金蓮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請了大夫,可……可大夫說是急症,來不及救治……”
武鬆聞言,心中的疑慮更深。
但他並未當場發作,隻是冷冷道:“既然如此,嫂嫂請節哀,我自會查明哥哥的死因,給他一個交代!”
潘金蓮聞言,臉色一白,心中忐忑不安。
她知道武鬆此人膽大心細,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若是讓他查出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儘快通知大官人!
武鬆緩緩走到靈位前,伸手撫摸著哥哥的牌位,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真相,若是有人害你,我必讓他血債血償!”
……
武鬆連飯都沒吃,徑直來到了衙門。
一眾衙役見是武鬆回來了,連忙起身:“武都頭,您回來了!”
武鬆麵容冷峻,並未回話。
衙役們也明白緣由,紛紛勸慰“節哀順變”。
武鬆淡淡問道:“我兄長過世,是誰驗的屍?”
一位衙役回答:“是仵作老李驗的。”
“他現在何處?”
“前幾日老李已經被調走了,聽說是西門大官人安排的。”
“西門慶?”
武鬆眉頭微皺,“他有什麼權利調動衙門的人?”
衙役連忙解釋:“武都頭有所不知,西門大官人如今可是東平府提刑千戶,掌管刑獄,
權力之大恐怕連林知縣都有所不及呢。”
“如今他又殺賊立功,恐怕還要再升官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