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妙計!妙計啊!”
中軍大帳內,楊戩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
他反複咀嚼著這個妙計,越想越是心花怒放。
當即不再猶豫,喚來傳令官。
“立刻傳令給魯東路招討使西門慶!本官命令他,火速率領本部所有兵馬,前來聽令!若有絲毫違誤,軍法從事!”
“是!”
傳令官領命而去。
看著傳令官消失的背影,楊戩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此計一出,西門慶這個心腹大患就算解決了,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一旁的丘嶽、周昂等人,臉上也浮現出心照不宣的冷笑。
……
翌日清晨。
西門慶剛睡醒,便收到了楊戩連夜派人送來的調令。
對此,他沒有絲毫意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麼快就來了嗎?”
“三娘,傳令下去,全軍行軍。”
西門慶也沒有耽擱,當即率領眾將士趕到了禁軍大營。
安頓好兵馬,便跟著傳令官來到了中軍帥帳。
他剛一進來,楊戩便迫不及待地發難,下達軍令:“西門將軍來得正好!本官命你即刻率領你的兵馬,充當先鋒進攻昭德府!不得有誤!”
聽到這荒謬的軍令,西門慶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
他抬眼掃過強作威嚴的楊戩,又瞥向丘嶽、周昂等人臉上毫不掩飾的惡意和期待,心中嗤笑。
這楊戩,真是純壞啊,連陰謀都懶得好好編。
上來就讓自己去打昭德府?
你們三十萬大軍剛在昭德府被打得丟盔棄甲,屍橫遍野,轉頭就讓我這兩萬兵馬去打?
這種赤裸裸的送死令,未免也太難看了些。
西門慶嗬嗬一笑,從容抱拳:“楊大人,恕難從命!”
“什麼?!”
楊戩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沒想到西門慶竟然敢拒絕。
“西門慶,難道你想抗拒……”
他威脅的話剛出口,就被西門慶開口打斷:
“楊大人,末將麾下的將士剛在巨石縣經曆一番戰鬥,又快馬加鞭馳援而來,早已是人困馬乏,急需休整。”
“而且,我區區兩萬人馬,去攻打剛剛大勝的昭德府,無異於以卵擊石,徒增無謂傷亡。此令,請恕末將無法執行!”
“你——!”
被西門慶當眾頂撞,楊戩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無比。
他當然知道這命令荒謬至極,純粹是為了借刀殺人而已。
他想用權勢強壓,卻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旁的周昂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西門慶!我方大軍在前方浴血奮戰,損失慘重,你卻在後方按兵不動!如今正是你等效力之時,難道還想抗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