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應道：“受刺激了，不過腦子沒有問題，最起碼還認識你。”
林紅燕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敵意還在，說明腦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還有事情嗎？我能繼續吃嗎？”
許沁城盯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嘴角含笑，桐桐有神的雙眼閃過淡淡的不滿。
許彥楠站在一旁，似乎想要等她吃完，說什麼，又擔心自己操心過急。
隻能坐在一旁乾著急。
許沁城不是沒有看出，自己的爸爸心懷不軌，有話想說。
隻是看出是一回事，問不問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個人散場之後，站在門口一直都沒有動的江墨染，才緩緩地邁著腳步走到她的麵前。
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骨有些埂塞。
許星城那天警告的話，曆曆在目，他原本以為她隻是沒有見識過沁城的惡劣，卻沒有想到，一個最不了解，沒有過更多相處的人，居然可以看出她的底線在那裡。
而他在她身邊許久，卻都沒有那個把握，去篤定她沒有行凶。
以至於他連開口都變得十分艱難。
許沁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自然的態度，忽視的神情，都在告訴他，她不想理他。
江墨染站在她身側，感受著她冷漠的態度，才發現自己過往受到的待遇究竟有多好。
至少，以前的她，從來都不舍得這樣對他。
一次都沒有過。
是啊！以前她怎麼舍得冷漠她，巴不得走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現在，熱切的心，已經變得冰冷，他又怎麼值得她小心嗬護。
“你，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江墨染站在一旁，都沒有等到她開口，便主動詢問。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話跟你說。”
“你在生氣？”
“嗬嗬，江先生，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個資格生氣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麻煩你離開可以嗎？你在這裡，我胃口不好。”
她的話，有幾分尖銳。
但都是真心話，她是真的不想要跟到眼前的人。
看見他，她就好像看到過去被豬油蒙住了眼睛的自己。
太賤，太可笑。
自己用心對待的人，居然連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
這樣的錯誤，在一個人身上犯一次就好。
“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那你希望我用什麼的語氣來跟你說話，能走進這裡，跟你在一個屋簷下呼吸，對於我而言，就已經是最大的理解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對你，江墨染，你曾經是很重要，但可惜現在的你，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用心對待的。”
是啊！現在的她，那裡還有什麼心。
江墨染的麵色微變，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的話，他的心下意識變得有些驚慌。
這是以往從來都沒有出現的。
雖然很快，但那一股慌意，卻十分明顯，明顯到他難以忽視。
許沁城的心也好受不到那裡去。
人心都是賤的，明知道觸碰會痛，卻還是想要撕開傷口，讓血液流的更加凶猛。
讓疼痛一次來個夠。
心底雖然說過千百遍，想要忘記眼前這個人，可是真正麵的他的時候，那些誤以為的瀟灑，都不過是曾經的反複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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