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多激動得語無倫次,馬屁拍得天花亂墜,恨不得把畢生所學的讚美之詞全堆砌在葉楓身上,隻為了表達內心的震撼和對葉楓那“神乎其極”手段的頂禮膜拜。
這九張改造後的符咒,在他眼中,價值已經無法估量,是他最大的保命底牌,更是葉楓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與兄弟情誼的象征。
葉楓被他吵得腦仁疼,但看著金多多那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樣子,以及韓山眼中同樣流露出的震撼和感激,心中那股因葉柔而起的陰霾,似乎被這真摯的情誼衝淡了一絲。他踢了踢金多多:“行了,彆嚎了。收好這些符,關鍵時刻能救命。記住,提升實力,才是正事。”
金多多立刻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九張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符咒,如同捧著稀世珍寶,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個勁兒地點頭:“是是是!楓哥說得對!提升實力!嘿嘿嘿…”他看著手中的符咒和懷裡的冰魄星芒匕,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對葉楓的崇拜簡直無以複加。
韓山也鄭重地將玉簡貼身收好,眼神更加堅毅。有了天品功法和葉楓的信任,他感覺自己肩上的責任更重了。
葉楓望向遠方,夜空中星辰閃爍。凝血境的力量在淡金色的血液中流淌,天品功法和極品靈器增強了兄弟的實力,改造的符咒提供了底牌。
一切準備都在加速,隻為了那個杳無音信的身影。
十日煎熬,度日如年。金多多托儘關係,韓山跑斷了腿,關於葉柔的消息依舊石沉大海。葉楓心中的不安如同藤蔓般瘋狂滋長,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勒斷。金多多那看似不靠譜的提議——直接找葉家核心弟子問問,成了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楓哥,那些外圍弟子屁都不知道,肯定是核心圈子裡的人才有風聲!”金多多拍著胸脯,“咱們就去找那些在城外曆練的開脈境核心弟子,境界不高,好拿捏,消息又靈通!”
韓山點頭:“是這個理。我去城外探探,看看哪邊有葉家核心弟子活動的跡象。”
一日後,韓山風塵仆仆歸來,帶來了確切消息:“落日崖附近,有葉家弟子在獵殺一種名為‘鐵甲蜥’的妖獸,人數不少,看衣著氣度,應是核心圈子的。”
落日崖,距天瀾城不足五百裡。葉楓三人毫不耽擱,身化流光,疾馳而去。
半日搜尋,終於在落日崖下一片怪石嶙峋的山穀中,發現了目標。當看清那幾張熟悉又令人厭惡的麵孔時,葉楓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葉宏!葉龍!葉飛!
正是當初在家族中,多次欺淩於他,視他為廢物的那幾個核心弟子。尤其是為首的葉飛,仗著開脈九重的修為,曾是葉楓需要仰望的存在。葉宏和葉龍則緊隨其後,修為在開脈七重左右。
此刻,他們正指揮著幾個跟班圍攻一頭體型龐大的鐵甲蜥,呼喝聲夾雜著妖獸的嘶吼。
當葉楓三人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戰場邊緣時,喧囂聲戛然而止。
葉宏第一個認出來人,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瞬間褪儘血色:“葉…葉楓?!”
葉龍更是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長劍差點脫手。
為首的葉飛反應最快,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他感受著葉楓身上那股沉穩如山、深不可測的氣息,再看看旁邊氣勢凶悍的韓山和一臉痞笑的金多多,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頭頂!曾經他肆意嘲弄的家族恥辱,如今竟已成長到他需要仰望的高度!那氣息,分明是貨真價實的凝血境!
“葉楓?!你…你們想乾什麼?”葉飛強作鎮定,試圖維持自己作為核心弟子的驕傲,但聲音裡的那一絲顫抖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葉楓眼神冰冷,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說。
韓山一步踏出,身上凝血境二重後期的氣勢轟然爆發,如同山嶽傾軋!他根本無需葉楓吩咐,目標明確——擒賊先擒王!
“你…”葉飛大驚失色,隻來得及調動元力護體。
然而,在絕對的境界差距麵前,他的抵抗如同紙糊!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山穀中回蕩!
韓山蒲扇般的大手裹挾著沛然巨力,結結實實地扇在葉飛臉上!葉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破麻袋,慘叫著橫飛出去,狠狠撞在一塊凸起的巨石上,碎石飛濺,口中鮮血狂噴,半邊臉頰瞬間腫得老高,頭暈眼花,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飛哥!”葉宏和葉龍嚇得魂飛魄散,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金多多怪笑一聲,如同附骨之蛆般竄到癱軟在地的葉飛身邊,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他那腫起的臉頰上,將他腦袋死死按在冰冷的碎石泥土裡。
“哎喲喂!怎麼躺地上吃土了?”金多多嬉皮笑臉,手中那柄幽藍森寒、散發著恐怖靈壓的冰魄星芒匕,輕輕在葉飛眼前晃悠,冰冷的鋒芒幾乎要貼到他的眼皮,“乖,彆動,也彆嚎!金爺問你啥,你就老老實實答啥!敢說一句廢話…”金多多手腕微動,匕首鋒刃在葉飛臉頰旁的一塊石頭上輕輕一劃,那堅硬的岩石如同豆腐般被無聲無息地切開一道平滑的縫隙,“…你的臉蛋兒,就跟這石頭一個下場!懂?”
冰寒刺骨的殺意和極品靈器那令人窒息的威壓,讓葉飛亡魂皆冒,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哪裡還敢有半分硬氣?他拚命眨眼,喉嚨裡發出嗚嗚的恐懼聲,表示明白。
葉楓緩步走到近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踩在泥土裡的葉飛,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件死物。他沒有去看旁邊瑟瑟發抖、噤若寒蟬的葉宏和葉龍,仿佛他們隻是無足輕重的塵埃。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冰冷力量,穿透了葉飛所有的恐懼和屈辱,直抵核心:
“葉柔,在哪?”
葉飛被金多多踩著,呼吸困難,又被匕首的寒芒刺激著神經,哪裡還敢有絲毫隱瞞?他艱難地張開腫脹的嘴巴,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和極度的恐懼:
“葉…葉柔…她…她被大長老…下令…禁…禁足在凝翠峰思過崖’…一…一年…任何人…不得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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