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低頭微笑。
“她.....她真的是.....”
公孫綠萼聲音顫抖，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形如魑魅魍魎的婦人：“娘...？”
裘千尺聽到動靜，渾濁的雙眼猛地睜開。
多年的囚禁生活讓她性情大變。
每日僅靠洞中野棗維生。
此刻見到兩個細皮嫩肉的活人。
她也是先為之一愣，緊接著欲望也被勾起。
肉食，血食.....
於如今的她而言，無疑是大補之物。
“看樣子，你們也是被那個負心人給丟下來的了？”
裘千尺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響，突然張口一吐！
“嗬...嗬...”
刹那之間。
隻聽兩道破開的聲音傳來。
一枚棗核如利箭般射向楊過咽喉！
另一枚棗核則是殺向公孫綠萼。
這一擊蘊含了她苦練多年的獨門暗器功夫。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若是尋常之人，猝不及防之下必死無疑。
楊過卻不慌不忙。
右手食指輕彈。
“叮”的一聲脆響，那棗核竟被生生彈飛，深深嵌入石壁之中！
左手抓起一枚石子，從容一丟。
順便也將公孫綠萼的那枚棗核給化解。
“到底是裘千尺。”
楊過冷笑道：“果真心狠手辣，多年食用棗樹，現在已經滿足不了你的口腹之欲了嗎？”
說話間，楊過又看向公孫綠萼：“還彆說，這丫頭細皮嫩肉的，吃起來一定很不錯吧？”
裘千尺渾濁的雙眼猛地睜大。
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楊過。
這兩枚棗核暗器是她在這暗無天日的洞中苦練十幾年的絕技，每一枚都能洞穿金石。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
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她的殺招！
“閣下...究竟是誰？”
裘千尺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懼。
她雖然被困多年。
但當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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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力仍在。
楊過這一手功夫，絕非尋常之輩。
公孫綠萼此時已是淚流滿麵。
她萬萬沒想到。
日思夜想的母親見麵第一件事就是要取她性命。
但血脈親情終究戰勝了恐懼，她顫抖著向前一步：“娘.....是我啊.....”
這一聲“娘”讓裘千尺渾身一震。
她艱難地挪動殘缺的身軀，眯起渾濁的雙眼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女：“你.....你是綠萼？”
“是我，真的是我！”
公孫綠萼重重的點頭。
“不....不對.....”
裘千尺突然暴怒，用殘臂狠狠頂開女兒：“滾開！你不是我女兒！我女兒早就被公孫止那個畜生害死了！”
公孫綠萼被推倒在地，卻仍不死心地爬回來：“娘，您仔細看看，我真的是綠萼啊！您看這個.....”
她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塊繡著蓮花的手帕：“這是您當年給我繡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帶在身上.....”
裘千尺看到手帕，渾身一震。
她艱難地挪動殘缺的身體。
湊近公孫綠萼的臉龐仔細端詳。
漸漸地。
她眼中的瘋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綠萼.....真的是你.....”
裘千尺的聲音突然哽咽：“我以為.....以為公孫止那畜生把你.....”
裘千尺死死盯著公孫綠萼的臉龐。
那眉眼，那輪廓，漸漸與記憶中幼小的女兒重疊。
她枯瘦的手指顫抖著伸向公孫綠萼：“真的是你.....我的綠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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