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誠自然不會知道自己走後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對於阮秋生今天的態度,卻非常疑惑。
站在樓下的夏立誠,麵色顯得有些凝重,這件事的發生太蹊蹺,他懷疑過金建明和李建平兩人,包括朱建榮也在他的懷疑範圍之內。
另外那兩個女人為何如此輕鬆的就被派出所放走,甚至連呂仲量的話居然都敢違背。
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說明了背後有人在操縱著這件事,而能讓派出所那邊違背呂仲量的話,這個人的身份顯然不會低。
如今,事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傳到了阮秋生的耳朵中,而且還有那麼多的照片,更加說明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經過了精心的策劃。
站在原地的夏立誠,思來想去,最終又再一次返回了大樓裡,阮秋生能夠知道這件事,那唐鬆茂自然也會收到消息,這也是他再次走進樓內的原因。
剛開完會的唐鬆茂,見到來人,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足夠的鎮定,不會來找我。”
這番話顯然已經說明唐鬆茂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所以沒有主動聯係對方,就是等著夏立誠主動來找自己。
聽到這話,夏立誠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有人為我精心準備了這麼大一出戲,我剛上任,就想著將我一棍子打死,我隻能來向領導伸冤了。”
夏立誠的輕鬆,表明了他對這件事還是非常的有信心,如果僅僅因為這點事,就將自己整垮,那他也太經不起折騰了。
唐鬆茂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番話,主動幫著對方泡了杯茶,道:
“你不是剛去過阮縣長那邊嗎?難道他沒有給你什麼說法?”
“果然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唐書記的眼睛,這點小事居然也驚動了你。”
對於唐鬆茂在雲都的工作,夏立誠並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過,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阮秋生在雲都經營這麼多年,關係網早就已經覆蓋了整個雲都縣委縣政府。
宋文山的出事,本就是阮秋生一手安排,而他看中的正是縣委書記一職。
從剛剛唐鬆茂的話不難聽出,在上任幾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在雲都縣委縣政府裡有了自己的關係網,至少也已經改變了一些格局。
唐鬆茂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而有任何的不悅,反倒是很從容的說道:
“如果連這點事情我都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掌握消息,那我這個縣委書記也快做到頭了。”
沒有等夏立誠開口,唐鬆茂的麵色也轉而嚴肅了起來,接著開口說道:
“整件事的情況,呂局長已經向我做了彙報,我相信你應該也已經嗅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聽到這話,夏立誠倒是有些意外,顯然這並不在他之前的考慮之中,這也就說明還有一些事情,是自己目前所不知道的。
夏立誠沒有開口,而是等候著對方後麵的話。
“紀委的介入,不隻是因為你的那封舉報信,在你去阮縣長辦公室之前,我已經和方書記見過。”
意外一個接一個,夏立誠此刻也有些懵圈,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沉默了片刻,夏立誠這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