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盯著趴在地上的陳寶,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陳寶?原來是你呀!”
楊春瞳孔驟縮,“波哥!難道是自己人?”
“狗屁自己人!瞎子、猴子,快點過來看,還認不認得這傻逼?”他的手指如鐵鉗般揪住陳寶油膩的頭發,猛地往上一扯。
陳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腦袋被硬生生提了起來,臉上的橫肉因痛苦而扭曲變形。
勇猛看清那張胖臉後,臉色一變,“臥泥馬!
這不就是去年在火車站,冤枉我偷他手表的死胖子嗎?化成灰老子都認得!”
熊奎叼著煙也湊了過來,“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時這孫子非得跟波哥打賭,輸了撒腿就跑,還欠波哥兩耳光呢!”
楊春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傻逼呀!我說怎麼瞅著這麼眼熟!”
李海波興奮地扯著陳寶的頭發,將人腦袋左右搖晃:“哈哈哈,你個狗日的!當時那麼囂張,今天終於落到我手裡了吧?真是天助我也!”
陳寶見到幾人興奮猙獰的麵孔暗暗叫苦,知道今天是無法善了了。
但依然強自鎮定地叫囂,“你你你……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們可彆亂來啊!
我認識很多日本朋友的,他們知道我被抓了,一定會來保我的!”
李海波得意地笑了起來,眼底滿是譏諷,“哈哈哈,我想怎麼樣?
瞎子,你不是手癢了嗎?現在來了個嘴硬的,給我大刑伺候!”
熊奎卻又湊近壓低聲音:“啊!上刑啊?波哥你可想清楚,他說認識很多日本人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海波無所謂地說:“我猜是真的,所以才要抓緊時間上刑啊!
不然等日本人來把人要走了,我們豈不是錯失了一次收拾這王八蛋的良機!”
熊奎咧嘴露出滿口白牙,“波哥說得有道理!反正人都得罪死了,不打白不打!”
陳寶像隻被踩住尾巴的肥貓,恐懼地扭動著往後蹭,“臥泥馬,一幫瘋子,你們不要過來呀!”
結果卻被楊春一腳踩住後背,動彈不得。
幾人如同拖死豬般拽著陳寶往審訊室拖,他西裝褲在青磚地上磨出刺耳聲響,嘴裡還在罵罵咧咧:“你們敢動我?憲兵司令部的太君都喝過我的酒!”
侯勇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鼻血都打出來了。
審訊室的門被重重撞開,鐵環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陳寶被麻繩倒吊在房梁鐵鉤上,像隻被捆住的肥鵝般徒勞撲騰。
陳寶發現幾人來真的,也不嘴硬了,馬上改口求饒,“爺們爺們,有話好說,臥槽,大哥我知道錯了!”
熊奎甩了甩牛皮鞭,獰笑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挨打了!”
說完猛地發力,皮鞭抽打肉體的悶響帶起一陣鬼哭狼嚎。三鞭下去,陳寶襠下一濕,尿液順著褲管滴落在水泥地上。
“接著來!”楊春興奮地找來幾根鞭子,一根扔給侯勇,自己搶起一根朝陳寶後背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