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話音剛落,楊春突然抬頭,眼裡滿是狠勁,“波哥,你幫幫我!與其等著他來找麻煩,不如我先下手為強,找個機會把他宰了!”
侯勇被他這話嚇了一跳,“你瘋了?之前不是還擔心夏明宇死了,林老師帶著孩子會受夏家的叔伯兄弟欺負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夏老頭不是還在嗎?”楊春咬著牙,“他身體看著好得很,短時間內死不了,有他在,那些人至少不敢明著欺負林老師。
等以後真有麻煩,大不了我再找機會,把夏家那些愛挑事的叔伯兄弟全給宰了!”
“臥槽,這麼殘暴的嗎?”
李海波沒理會兩人,目光轉向熊奎,“先彆扯這些,夏明宇現在在乾什麼?是不是真被夏老頭禁足在家裡了?”
熊奎趕緊點頭又搖頭:“沒有沒有!夏明宇今早剛挨完他爹的拐杖,就來了兩個市政府的人找他,說是有一火車的糧食運到城郊糧倉,要他去一起驗收簽字,把他給接走了。”
李海波眼睛猛地一眯,城郊糧倉?這誘惑可不比打機場小啊!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打大校場機場,把鬼子的飛機消滅在跑道上,減輕長沙戰場國軍的壓力;要麼找到這個城郊的糧食倉庫,把糧食給搶了,現在馬上就要入冬了,要是能像上次真如站倉庫一樣搶到幾千噸糧食,無疑能給八路軍緩解很大的壓力。
李海波思路漸漸清晰,“這樣瞎子,你明天盯著夏明宇,跟著他,想辦法找到你剛才說的那個城郊糧食倉庫。”
他又轉向侯勇和楊春:“你們倆明天繼續拜訪剩下的代表。”
“好的!”三人一起點頭。
李海波心中想著:我明天就去大校場機場摸摸情況,等把機場和糧倉的底細都摸清了,再選個最穩妥的路子下手。反正在金陵城還得待幾天,有的是時間。
幾人又聊了幾句細節,眼看天色不早,便各自歇下。
當天夜裡,李海波又幾次被遠處的槍聲吵醒,他伸手摸了摸枕邊的花機關,指尖碰到冰涼的槍身,又慢慢縮了回來——強壓下起身出去查看的念頭。
一是槍聲離得太遠,等他穿好衣服、繞開鬼子的巡邏隊和崗哨趕過去,估計黃花菜都涼了;二是他在金陵畢竟是“外人”,人生地不熟的,連東南西北都沒完全摸清,真跑出去,指不定還得繞迷路。
他翻了個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耳邊又傳來幾聲更遠處的槍響,比剛才更稀疏了些。
心裡卻清楚,這斷斷續續的槍聲,都是金陵城裡藏著的義士在跟漢奸鬼子較勁——或許是懲處作惡的偽職員,或許是偷襲落單的鬼子兵。
他輕輕歎了口氣,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後半夜又被槍聲驚醒了兩回,每次都隻是短暫的幾聲,便又歸於寂靜。
李海波始終沒動,隻在心裡默默記著槍聲的方向,直到天快亮時,才徹底睡沉過去。
等他再醒時,日頭已爬得老高,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映出一片暖黃的光。
巷口傳來小販清亮的吆喝聲:“糖芋苗——熱乎的糖芋苗喲!”帶著金陵特有的軟糯調子,一下把他從睡意裡拽了出來。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才發現房間裡隻剩自己——侯勇、熊奎和楊春早就出了門。
李海波打著嗬欠起身洗漱,又從空間裡拿出生煎和豆漿,簡單墊了墊肚子,又檢查了一遍房間,確認無誤後,才拉上房門,朝著大校場機場的方向走去。
街上早已熱鬨起來,挑著菜擔的農戶、挎著籃子的婦人、穿著短褂的夥計往來穿梭,偶爾能看到幾個穿偽軍製服的人晃悠,手裡揣著槍,眼神卻沒多少警惕。
李海波混在人群裡,腳步不快,卻始終留意著周圍——路過鬼子崗哨時,他提前掏出證件,鬼子翻了翻證件,見有是76號的特工,便揮揮手放他過去。
一直走到中午時分,出光華門,過了中和橋,離大校場機場還有兩公裡時,一道鐵絲網橫在了路中間,鏽跡斑斑的鐵絲上掛著塊“禁止靠近”的木牌,漆皮掉得隻剩零星的黑印,風一吹就吱呀晃蕩。
負責守衛的是一個班的偽軍,歪戴著軍帽,有的揣著手縮在牆角,有的靠在崗亭上抽旱煙,看著散漫得很,手裡的步槍也斜挎在肩上,明顯沒把守衛當回事。
可等有老鄉靠近時,一個瘦高個偽軍立刻帶著人上來驅趕,張口罵道:“乾什麼的,有通行證嗎?沒證可不能往前走,這是機場的警戒區,閒人免入!”
李海波心裡了然——這是機場的第一道防線,專卡外圍無關人員,76號的名頭在這兒不管用。
他沒去作無謂的嘗試,繞到幾百米外一處雜草叢生的窪地。這裡的鐵絲網被風吹得有些變形,底部還被老鼠掏了個洞,縫隙剛好能容一人通過。
他蹲下身,撥開半人高的野草,確認周圍沒人,敏捷地縮起身子,貼著地麵從縫隙裡鑽了進去,起身時還不忘把雜草攏回原位,遮住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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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第一道防線,往前走了約一公裡,第二道鐵絲網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道網比剛才的更密,鐵絲上還纏著帶刺的荊棘,守衛的也換成了一個小分隊的鬼子兵,兩兩一組站在鐵絲網兩側,眼神銳利地掃著四周,手裡的三八大蓋端得筆直,跟剛才的偽軍截然不同。
李海波繞著鐵絲網走了一段,發現網眼細密,根本鑽不進去,好在沒有鬼子巡邏。
他想了想,從隨身空間取出了青岡伏魔劍,借著一處灌木叢的掩護,快速抽出劍,對著鐵絲網的連接處輕輕一割,粗鐵絲就像棉線似的斷了,他迅速割出一個能容身的口子,鑽進去後又小心地把斷口對齊,用細鐵絲簡單纏了幾圈,乍一看跟沒動過一樣。
又往機場方向走了一公裡,第三道鐵絲網終於出現,這也是機場外的最後一道防線。
鐵絲網又高又密,頂部還拉了電網,隱約能看到電網旁閃爍的紅光。路口守衛的鬼子足有一個小隊,手裡不僅有步槍,還有兩挺歪把子機槍架在臨時搭建的工事裡,黑黝黝的槍口對著外側。
更棘手的是,每隔半小時,就有一隊牽著大狼狗的鬼子巡邏隊沿著鐵絲網走動,狼狗的鼻子貼著地麵嗅著,時不時對著草叢狂吠幾聲,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警覺——這道防線,顯然是機場的“最後屏障”,想硬闖,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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