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抿抿唇,笑著問道,“你是家裡的園丁?我好像沒見過你。”
對方趕緊說道,“我不是,其實……”
男人的臉微微紅了。
小聲說道,“好像也能說是園丁。”
溫旎一副自己很感興趣的樣子,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輕聲說道,“我叫曾偉因,我是後院的梨園的小生,但是因為我父親和爺爺都是園丁,老夫人知道之後,就讓我不唱戲的時候,來花園裡修建枝丫,給我雙份工資。”
溫旎點點頭,“這樣啊。”
溫旎拿著手中的海棠枝,好奇的問道,“我把這樹枝插在花瓶中,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花朵開的時間更長一點。”
曾偉因趕緊說道,“可以再花瓶裡放一點可樂。”
溫旎愣了一下。
笑著說道,“可樂?”
曾偉因立刻點頭,眉眼帶笑的看著溫旎,聲音也溫柔了許多,說道,“對,放點可樂,就能保持花朵的開放時間,不光是這個,就是鮮切花,也可以放的。”
溫旎恍然大悟。
她道謝說道,“謝謝你。”
曾偉因指著溫旎手中的花枝,說道,“我幫您處理一下?”
溫旎說道,“不用了,我去插了。”
說完。
溫旎轉身。
目不斜視的離開。
餘光掃過廊簷後麵的假山旁邊,已經沒人了。
溫旎抿唇。
拿著兩支花枝上去六樓。
下午。
周銘帆上來,美其名曰的說是檢查溫旎的成果。
先在臨時辦公室轉了一圈,最後朝著溫旎走過來。
周銘帆站在溫旎的身側。
看著溫旎手中靈活的通經斷緯,各色織線在溫旎的手下,似乎產生了旺盛生命力。
周銘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看了半個多小時。
溫旎放下手中的工具,歇息。
扭頭看著周銘帆,“你看夠沒有?”
周銘帆回過神來。
他說到,“我找你。”
溫旎皺眉。
周銘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指在架子上的緙絲成品上輕輕地撫摸著,說道,“溫旎,我聽說我爸要給你四個億,讓你離開。”
溫旎一聲不吭。
靜靜地看著周銘帆。
其實周銘帆和周霖川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溫旎從小到大都沒有將兩人認錯過。
溫旎想。
就算是自己沒有無意間聽到周銘帆的電話,也會在日夜相處中,發現活下來的其實是周銘帆。
溫旎收回視線。
周銘帆說道,“那天我喝點酒,有點神誌不清,不是故意輕慢你的,我就是覺得你和銘帆看起來那麼恩愛,你不應該這麼早背叛銘帆的。”
溫旎盯著周銘帆的眼睛。
叫出來周銘帆的假冒的名字,“周霖川,若是我說,周銘帆早就背叛我了呢?”
周銘帆皺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溫旎笑了笑。
不說話。
故作深沉。
周銘帆繼續問道,“還是說你發現了什麼?溫旎,你若是沒證據,你最好彆亂說。”
溫旎一秒鐘都不想看到周銘帆,“你到底來乾什麼?你若是來狗叫,我奉勸你,早點離開,我這裡不是流浪狗收容中心。”
周銘帆臉色漆黑。
他說,“溫旎,你以前說話從來不會這麼刻薄。”
沉默一會兒。
周銘帆才說道,“我覺得你不應該接受四個億,溫旎,四個億是銘帆所有的身家,銘帆的家人除了你之外,還有父母,還有兄弟,你頂多隻能拿一個億。”
溫旎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