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看著薑少彰。
薑少彰衝著溫旎微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幽暗的眼神盯著溫旎,“你給我跪下,磕一個頭,我就原諒你,溫旎。”
溫旎喉嚨微滾。
兩人四目相對。
溫旎輕輕地拿開了薑少彰的手,說道,“薑少爺,第三瓶,您數好了。”
溫旎繼續喝。
喉嚨吞咽完全是肌肉記憶,溫旎的臉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像是滾燙的硫酸一樣,在食道一路灼燒,胃部不斷地痙攣,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
溫旎一陣頭昏目眩。
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掌心。
掌心裡被掐出血絲。
極致的疼痛,讓溫旎找回了一點理智,她頓了頓。
薑少彰死死的瞪著她。
溫旎灌不下去了,眼前的景象開始天旋地轉,身體像是被抽走了筋骨,溫旎猛地向後倒。
薑少彰下意識的伸出手。
卻撈了個空。
周京屹穩穩地接住了溫旎,有力的手臂像是堅實的壁壘,落在溫旎的腰間,小小的細腰,看起來幾乎要被臂膀勒斷。
周京屹聲音很淡,“薑少彰?”
薑少彰收回胳膊。
起身。
看著周京屹,說道,“呦!原來是周家小叔,我和溫旎是有私人恩怨的,她自己來給我道歉,選喝酒,不怨我的。”
周京屹將溫旎按在胸前。
另外一隻手抬起,在薑少彰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嗯,不怪你。”
薑少彰忽然笑了。
他說到,“周家小叔來了,這個麵子,我還要給的,我手上的蠶絲,會以同等的價格售賣給溫旎。”
溫旎不舒服。
在周京屹的懷裡亂動。
周京屹橫亙在溫旎腰間的手,更是用力,禁錮住溫旎的身子。
低聲在溫旎耳邊訓斥,“彆動!”
周京屹拿起茶幾上剩下來的一整瓶馬爹利,遞給薑少彰。
薑少彰不明所以。
隻能接在手中。
周京屹隨即又拿起溫旎剛才喝的第三瓶,還剩下大概五十毫升的酒水。
周京屹對著瓶口,喝了,“少彰,我敬你一杯,我乾了。”
說罷。
周京屹一口喝了。
倒轉過酒瓶,一滴酒水都沒下墜。
薑少彰看著自己手裡的酒,他狠狠心,一口悶,最後也倒轉了酒瓶,“周家小叔,我夠意思了。”
周京屹微笑。
他說道,“明天會有人跟你對接蠶絲的事務。”
話落。
周京屹彎腰,抱起溫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薑少彰看著周京屹挺拔的背影,手上死死的握緊了馬爹利的酒瓶。
等到周京屹出去包廂。
薑少彰舉起酒瓶,狠狠地摔到對麵的牆壁上。
發出一聲怒吼。
周圍的人大聲都不敢吱。
今天原本是來看薑少彰揚眉吐氣的,沒想到,又被拿捏住了。
薑少彰這輩子丟人時刻不多。
長到這麼大。
就兩次。
偏偏兩次,都是因為溫旎。
薑少彰深吸一口氣。
溫旎。
好樣的!
他氣血翻湧,酒精的勁頭瞬間上來了。
薑少彰頭一昏,趕緊坐下來。
周圍的小姑娘趕緊圍上去,捶背的捶背,敲腿的敲腿,喂葡萄的喂葡萄。
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薑少彰一把推開喂葡萄的那一個,一腳將茶幾踹出去很遠,“滾滾滾,都他媽的給老子滾。”
眾人紛紛離開。
爭先恐後。
包廂裡終於安靜下來。
薑少彰將自己的身子扔在沙發上,他剛剛躺下去,臉色就變了,迅速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去洗手間去吐了。
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