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少彰請溫旎喝茶。
好整以暇的問道,“你不是說懷孕了嗎?你懷著周銘帆的孩子,還能被周家人趕出來?你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溫旎側眸看了薑少彰一眼,“反正不是你的。”
薑少彰說道,“我倒是真想是我的。”
頓了頓。
薑少彰笑著說道,“你不知道,老太太的心裡,我薑少彰的作用,就隻有傳宗接代了。”
溫旎哼哼一笑。
端起精致的小茶盞。
抿一口。
青瓷杯中中的茶葉緩慢舒展,茶香嫋嫋,像是初春接頭剛剛萌發的枝芽,帶著草木最原始的清新的味道。
薑少彰向後仰著。
目光輕佻的看著溫旎,說道,“慢點喝,好好品一品,你被周家趕出來,以後能進入這樣的茶室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溫旎看了薑少彰一眼。
她說道,“你來看熱鬨,我倒是歡迎。”
薑少彰問道,“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帥嗎?”
溫旎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肯花錢,你請我喝茶,我請你看熱鬨,這算是物物交換。”
薑少彰哼笑,“就這樣把我請你喝茶的大幾千塊價值給磋磨乾淨了?”
溫旎笑了笑。
薑少彰盯著溫旎的眉眼。
溫旎長得很烈。
像是烈酒。
像是烈馬。
總是,一眼看去,就是不被男人第一眼喜歡的樣子。
男人應該更傾向於沈雪凝那種類型,溫溫柔柔。
更簡單一點來說。
男人醉酒回來。
沈雪凝是會心疼的給老公端來醒酒湯,哭著說老公辛苦的女人。
溫旎是會將酒瓶子砸在男人的頭上,問男人還要不要繼續喝的人。
薑少彰想到這裡。
忽然覺得。
自己可能是被溫旎一酒瓶子給打怕了。
薑少彰笑著搖頭。
溫旎看著薑少彰。
薑少彰吹了聲口哨,“溫旎,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懷孕了?”
溫旎摸了摸小腹,“千真萬確。”
薑少彰:“……”
薑少彰也抿了一口水,忽然說道,“溫旎,你把孩子打掉,你跟我吧。”
溫旎端著水杯的手指微微一顫。
這句話。
好像前不久剛剛聽說過。
溫旎放下茶盞。
眉眼彎彎。
玲瓏剔透的大眼睛眯起來,帶著幾分愉悅之色,“跟?”
薑少彰嗯聲。
溫旎大大方方的說道,“你給我一個名分,我就跟著你。”
薑少彰:“什麼名分?”
溫旎一隻手托腮,“你明知故問?”
薑少彰:“你想跟我結婚?”
溫旎糾正說道,“是你想跟我結婚。”
薑少彰:“……”
薑少彰盯著溫旎濃烈的眉眼,一瞬間,他甚至有點動搖。
但是。
薑少彰也沒昏庸到這樣的地步。
女人,多的是。
若是因此被家裡趕出來,彆說是女人了,就連快活的日子,都要沒有了。
薑少彰笑的一臉浪蕩,“就算我想娶你,你敢嫁給我嗎?”
溫旎主動給自己斟茶,“我有什麼不敢的?”
薑少彰問道,“你的擇偶觀,一直以來都這樣古典?”